我躬身进去,门也不锁,径自蹲在地上把篮子里的酒肉一盘盘地端出来。
我们的无言倒在这囚牢里弄出一种无比诡异的气氛。
"你敢背对着我?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杀死在这里吗?"牟尔念终于开口。我微微一笑:我仿佛又赢了?
我继续做着手上的事,笑答道:"你要是心里真有那么大的怨念,当初那一剑就不会偏。你当初就有机会杀我,现在又怎么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手无寸铁?"他在草堆上翻了个身,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我取菜的手动作慢了慢。
"那你腕上的是什么?"
腕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鱼肠还是缠丝。但是,我还是把话题引向我关注的地方:"你是在说这缠丝吗?这个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生下来就带着这东西。"
他不说话,仿佛在思考着我的话里有几分的可信。
"你以为刚才我是不想杀你吗?是你身上的力量隔开了我的剑,你只要有它在,一切刀兵都近不得你的身。"他懒懒地动了动嘴上的稻草,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我有些怔忡。力量?是我腕上的缠丝吗?
我倒了杯酒递给他,他也不推辞,举过就饮。我笑:"你为什么要来刺杀皇上?"
他吧唧着嘴巴:"我身为贺则的守护难道不该来杀他吗?"
"守护?"我将端出来的酒菜挪到他面前,"那你早开始去哪里了?"
他转过酒杯:"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不能而已……"他的声音有些迷茫,渐渐转低。
我继续说着:"那你杀了他,然后贺则被灭族就是你要的守护吗?"
他的眼睛突然有了怒气:"我能杀得了他,就杀得了那个殿下,那谁又来灭我们贺则?"
"我该说你自负还是愚蠢呢?"我讥讽地看着他,"你觉得凭你一个人杀得了整个君国的人吗?到时候你准备带着什么回去贺则呢?战争?你以为贺则还能打几年?你看看你现在杀成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