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丽的眼睛中有喜有痛有怨,那些感情缓缓地在他的眼睛里流淌着,融合着。
我走近他,抱住他。他的身体一震。
这个男人,美得不似凡物,却又被所有人讨厌着。只怕除了子谋还没有人亲近过他。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用承袭来的灵力将自己包裹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这么多年,不孤独吗?"孤独,那是什么东西,我想我比任何人都能理解。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心疼这个美丽又脆弱的五殿下,这个宫中的禁忌。
他的手指揪起我一绺头发,在指尖上缠绕着,我忍着那阵阵的疼痛,他的声音犹如夏日的荼蘼花,那传说中夏日最后的花朵:"孤独是什么东西?我早就忘记了。"他捧起我的脸,"你还真是个可人儿,难怪连子谋也对你动了心思。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心思了。"他邪气的笑容在那张完美的脸上绽开,似乎在提醒着我,他是妖!
我后退几步。他却且歌且舞地离开了。
只留下一枝残花。
我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头微疼:"原来不管在哪里,都有那么多可怜的人生活在永远都逃不出的黑暗中。即使出生如五殿下君子默!那个怕是已经被人遗忘了的名字啊……"
夜依旧凉如水,只是这次走着,顺便还冰凉了我的心。究竟要多久才不用再见到这些人的孤苦?为什么所有的孤苦都要呈现到我的眼前?
内监。
尽管是在皇城之中,这里的灯光还是有点飘摇,有点暗。一定要弄得这么有监牢的气氛吗?
刚走到监牢门口,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拿刀往我面前一横,粗声道:"谁?胆敢擅闯皇城内监?"
我一指顶开头上黑色的斗篷,露出我的脸,朝他点点头道:"是我。"
那侍卫的态度马上变了,朝我躬着腰,不住地点着头道:"原来是郡主啊,小人不知郡主驾到,怠慢郡主了。真是该死,该死。"
我看着他的模样,知道守内监的都是些家里没什么背景的,也知道是个辛苦活,只是对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可是,我刚要进去,他将灯笼往前一晃,恰恰挡了我的路。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哈着腰:"郡主啊,这内监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进的。小人冒犯了。"
我淡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情本郡主一力承担,定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来。"
他立马眉开眼笑,提了灯笼在前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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