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点点头:“陛下英明,刚刚我说的三不利都是表面上的,但实际处置起来却是不好办,现如今我大汉国南方有二十万大军驻守,与南楚相峙已久。西边有八万兵力,布防南晋。北有五万大军,主要布防在鹿鸣,但是北晋亡国后,使得我大汉宁州也与元国接壤触,如再分兵宁州,兵力不足则形成虚设,此其一。
北方黄河决堤,河堤须加固,难民须安置,如处置不当恐生民变,光是安置放赈和修补河堤的费用我初步估计,需要白银三千万两,而如今我国秋赋还没征收,这些年又一直在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开支甚巨,国库内只有现银七百万两,所差数额实在太大,如何筹集。此其二。
北晋国流民不堪元人压迫,分别涌入我国与南晋。南晋国主归天,举国上下无主,各地太守组织大量兵力驱赶流民,现如今进入我汉国的流民恐怕己有几十万之众,如再行驱赶,恐怕会将这些流民逼成匪患。此其三。”
葡萄架下又陷入一阵沉默。
景帝再度把眼睛合上,魁梧老头加快了摇扇子的频率,谢真背负双手在地上踱步。
一名侍卫匆匆而来,向谢真单膝跪地禀道:“大人,.uknshm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谢真凝思皱眉道:“你去处理一下,她如有冤情,你亲自带她去大理寺,她如果说是我远房亲戚,你就去管家那里支些银两给她。”
侍卫跪在原地没有动,继续禀道:“大人,那女子说了,他一没冤屈,二不缺钱,只想见您,称有要事相商。”
谢真看了景帝一眼。回头对侍卫道:“你告诉她改日再来,说我今日不在府中。”
侍卫依然没动道:“大人,那女人说了,如果我告诉她您不在府里,她就去大理寺告您……”
景帝的眼睛睁开。
魁梧老头也来了精神,好奇道:“她要状告你家大人什么?快,说来听听!”
侍卫说用眼睛偷看了一下锦衣男和魁梧老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谢真淡然:“她要告我什么?不必遮掩,如实说来。”
侍卫大声回应:“她说她是大人您的内妾,要告您始乱终弃。”
景帝眼睛倏然睁开,脸上表情古怪。
魁梧老头一口茶喷了出来,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混账,你跟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那来什么内妾,把她给我哄走。”谢真的背立时间不驼了,挺的笔直,头发根根坚起,一脸怒容。
侍卫站起身来向外走,却又被谢真喊住。“等等,你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问她。”言罢,神色恢复如常,背负双手,又是一幅老神在在模样。
景帝与魁梧老头不时相互传递眼神,有抱着看好戏的心思,也有对谢真瞬间变脸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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