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昕昕姑娘盯着我瞧,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
“还为请教姑娘芳名?”我抱拳问道,心想着她不可能叫周昕昕吧?
她明显一愣,然后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人也真行,到现在才问起人家名字来,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实际上,在下只知道昕昕二字,不知道是否就是姑娘的名字?”我坦然一笑。
“那是人家的乳名!你怎么可以随便乱叫!”姑娘脸色绯红,也不知是被我气得,抑或是被我羞得,最后还是跺跺脚:“我叫周蕤(rí;)!你要记住了!”
“嗯,记下来,周小姐。”我跟她没好心情,说话那么冲不说,刚刚还打断我的好事。
“最后问你一遍,你说的那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周小姐问道。
“你别问我,我也是听石公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最好亲自问问。”我笑笑,姓石的在外面给我散布流言蜚语,我怎么能不回报他呢?“不过我看他那高兴的样子,八成应该是真的。要是我知道汴梁城的第一才女要嫁给我,我也得乐颠馅儿。”
“呸!你想得美!”周小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只会些拳脚功夫的粗鲁男人,我才不会像璐璐那么没眼光,找你这样的男人!”
“你有眼光!”本来就懒得理她,这下心里更烦,嘴里就不留情面:“专找孬种男人当老公!”连她回话的机会都不给,扭头出了屋。
本来挺好的心情让她给闹得一团乱。才女怎么啦?才女就可以随便瞧不起人?才女就可以说话不负责任?才女就可以,算了,懒得说。也就是在这儿,要搁我那个时候,早上去大嘴巴子抽她了。
不是我瞧不起知识分子,而是有些知识分子实在是讨厌人的紧,仗着自己比别人多喝过几年墨水,这个瞧不起那个看不上,可你倒真是有两把刷子呀,除了耍嘴还是耍嘴,小事不愿干,大事还干不来。这些人,只给知识分子立坏印象了,好印象一点没留下。
尽管我有些讨厌周小姐,但是我还没有把她归为这一类人当中,毕竟她跟石风雷有着本质地区别。石风雷那号人,就活该着让人家堵在大门口扇大嘴巴。当雷煅告诉我他看见周蕤在石府大门前质问了石风雷,之后当场赏他一大嘴巴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叫好!
“你可是没在场呀!”雷煅笑得特痛快那种,而且带点幸灾乐祸:“那一个巴掌扇过去,啪啊!又脆又响。你都没见,那石小子半边脸直接一个小手印子,五个手指一个没少。醸球的当时就傻了,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跟玩变脸戏一样。”
看来这一巴掌彻底结束了两人原本要开始的姻缘,看来这周小姐也是挺有心计的嘛!知道求爷爷推掉婚事是不可能的,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反目成仇,当着大家伙的面,先故意质问他石风雷为什么造谣,然后趁石风雷要解释的时候,一个巴掌把所有解释全打回他肚里,叫他既输理又输人。这样一来,不但向外界表明自己不会嫁给石风雷,而且也大大羞辱了石家一番,更逼着老家伙们为了自家脸面而不得不改变初衷,可谓一石三鸟。
看来这读书人就是脑子灵光,这一点不佩服不行。
回家把整件事情带着我自己的想法跟老岳丈说了一说,老丈人眯了好一阵眼睛,才说了一句:“朝廷要乱!”
有点危言耸听了啊!赶紧低声说道:“您这话可犯禁啊!仔细让人听见,密告您妖言惑众,动摇国本。我可啥都没听见啥都没看见啊!”
“瞧你那点子出息!”老丈人笑骂道:“我又不是老糊涂了,像他石家那个二杆子公子一样,兜不住屎的主儿,满大街瞎嚷嚷去?”
爷俩说说笑笑倒也挺有乐趣,老爷子呢心里畅快些,我呢,学学做官的调调,大家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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