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雷大人给我的印象的确不错,一身正气,执法公平,倒也是可交之人。于是仔细收拾一番,整整齐齐地去拜会人家。
雷大人的家,说实话,要是不知道他是尚书大人,我还真不知道这庭院是他的府第。和品秩明显有落差,感觉就像,正部级干部只有正局级干部的待遇。不过这也正说明人家两袖清风,品格高雅。进了客厅四下打量,除了一些简单的字画,连个装饰的花瓶都少见,大部头的书倒是有几本,摆放的错落有致,倒也显得书香志趣。勉强算是朴素,再少东西就成寒酸了。
“大人这客厅倒是书香气蛮浓!”落座之后我笑笑。
“老夫无钱奢华,还叫侯爷见笑了。”雷大人倒也笑呵呵,没有半分自惭形秽的样子。人就得这样,要别人看得起,首先自己得看得起自己。攀比这攀比那,倒不如攀比自信好。看人家雷大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乐道,但绝对是个安贫的人。这样的人才能无欲无求,无欲则刚,自然不屈不挠。
“其实本侯倒是挺羡慕大人的,”我笑道,“不为物欲所困,不受俗华所扰。”
“唉,若真是像侯爷所说,那老夫可真是逍遥自在了。”雷大人笑着摇摇头,“可惜,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呵呵,若是雷大人都有顾忌,那我大郑朝廷之上,恐怕没有勇敢之人了。”我随手拍一个马屁。无论是谁,适当的马屁,还是能增进人与人的亲近感的。
雷大人显然很受用,尽管他摆摆手,示意我说的不对,可是嘴上却没有否认这句话,而是换了内容:“我看侯爷也是开门见山的直性人,不知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大人但说无妨。”我赶忙抱个拳,“本侯洗耳恭听。”
雷大人看看我,嘴唇张了又合,我正疑惑间,他终于下定决心,一拍膝盖,起身作揖道:“老夫替小女谢侯爷救命之恩!”
我吓得赶忙跳开,急问道:“大人,这是怎么说的?我何曾救过令爱啊!”
雷大人见我不信,便解释道:“侯爷不是说上次曾在夜里救过一主一仆两位姑娘?”
“是有这么回事。”
“侯爷你把她二人送回家,没有留下真名。那主人曾追问你,你却说你叫唐小旺!”
“没错啊。”
“那侯爷你就是小女的救命恩人!那天小女晚归,她母亲就曾当面质问于她,起初她还不愿说,后来她母亲扬言要教训她,她那丫环才把实情吐露。”雷大人又向我作了一揖道:“侯爷施恩不图报,.kansh.才真丈夫也!”
我竟然救的是雷大人的女儿!看来冥冥中自有定数,好人自有好报。
“雷大人不必客气。倒是我也要谢谢你为我平反呢!”我也还了一礼。
“其实请侯爷来,不单单只为这件事。”雷大人一捋胡须,笑呵呵着朝内屋唤道:“老婆子,听够没?带着咱儿子闺女出来吧!”
“吵什么?让人家侯爷笑话!”就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估计是雷夫人。然后就从内间出来两男两女,在我面前均行了一礼,说道:“见过王县侯。”
我赶忙回了个礼,“见过诸位。”
雷大人以以为我介绍,那两个男子,俱是雷大人的虎子,一位叫雷煅,二十八岁,在城北大营当差,已婚。另一位叫雷炼,二十三岁,在户部当职,也有家室。剩下两位女子,除了雷夫人,就是那位小姐,乃是雷大人唯一的女儿,双九年华,现待字闺中。
重新再行了礼,一一叫过称呼,这才再次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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