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在。”
“从开封府笔录上看,你并没有说明你那天夜里在哪里,对吗?”
“是,是因为本侯觉得有人构陷,才故意隐瞒。”
“那么,本官现在问你,那天夜里你在何处,都做了些什么?”
“回禀大人,那天夜里,本侯确实在外面,而且也打了人。”我的回答让大家一片惊讶,张敬斋则得意笑起来。我继续说道:“那天夜里,我本来是散散心,才出来逛逛。正要回家,就见街角有一帮泼皮无赖围住一主一仆两个姑娘家要钱,我本来也是看热闹,谁知仔细一听,那帮无赖不但敲竹杠,还要坏人家姑娘清白。我心里一火,便出手教训了他们。将泼皮赶跑,我还主动护送两位姑娘回的家,然后就回家睡觉了。”
“就这些?”
“只有这些。”我双手一摊。
“哦,这样看来,江宁县侯你倒是义助他人哪。”雷大人又捏了胡须,“那你有救助之人的姓名吗?”
“本侯没问,因为本侯曾经想跟两位姑娘说话,但是那位小姐好像家教极严,所以本侯也不好问她。”我说道。
“噢,那救助之人可知道你的姓名?”雷大人又问我。
“呵呵,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大人,我自小就被教育,施恩不图报,做好事不留名。可是那小姐又巴巴得问,我也不好不回答,只把我的名字调过来告诉她,说我叫唐小旺。”尽管法庭气氛严肃,我还是忍不住嘿嘿笑。
“你就是唐小旺?!”出奇的是,雷大人竟然来这么一句。
“是啊,大人。”我有些不解,“怎么?”
“没事没事!”那雷大人摆摆手,“本官再问你,那你可知道你打的那些泼皮中,可有张全和他哥哥张春?”
哎?怎么问这个?
“这个,本侯不知道,当时天上没月亮,周围灯笼也离得老远,人就光看个大概,脸长得什么样,实在没办法记住。”我实话实说,心里也有点懊悔,要是在以前当兵的时候,眼睛绝对能比得上夜猫子,看啥都清清楚楚。
“噢。江宁县侯,你且站过一旁。本官过会儿还要问你。”雷大人说道。
“是。”我行了个礼,偏向一旁站着。
“啪!”雷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张全你可知罪!”
张全一个哆嗦,才问道:“大人,小的不知有何罪啊?”
“啪!”又一声惊堂木响,“本官问你,那天夜里,你是否和张春打劫人家小姐丫环?”
“小的没有哇。”张全眼睛滴溜溜转,最后看向身边的开封府尹张敬斋。
“本官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雷大人几乎是用喉的。这令我想起了少林的狮吼功,哎,雷大人别是练过这狮吼功吧?
“说!”堂上众位衙役齐声吼道,震慑人心的架势,足以让任何一个怀里装鬼的人胆战心惊。
“没,没有。”那张全说道,“那天我跟我哥哥在一起,还有我嫂子我侄女。我们四个人碰见他,就是他,仗着酒醉,调戏我嫂子,还打了我哥哥和我,最后把我嫂子和侄女都抢跑啦!”
估计是被吓着了,Uw.uansh.这张全又把昨天那一段叫嚷出来,嘴都不停顿,看来是下足了功夫背啊。
“你今天的状子可没说你嫂子被调戏,你侄女被拐!”雷大人抓住他的语病,“还有,你嫂子姓什么叫什么?娘家哪里的?你侄女叫什么?你给本官说个清楚明白!”
哈哈,我怎么没想到?人口户籍啊!他哥哥张春要是有老婆,那应该知道娘家,娘家在哪,通过户部辖下各衙门应该能查到,若是没有这么户人家,那就说明他张全说谎!釜底抽薪!这招才叫狠,比我想的对策高明一万倍!
“这,这,”那张全说不出话了,只拿眼看开封府尹张敬斋。
“开封府。”雷大人好像看出点猫腻,便转了枪口,“这案子看来没你什么事情,你且下去休息吧。”
“是,雷大人。”那张敬斋行了个礼,然后笑眯眯对着张全说道,“张全,雷大人问你话,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可别胡乱说,知道吗?本府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回雷大人的话吧。”说罢扬长而去。我注意到,那张全脸色立刻有若死灰,眼睛里全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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