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咱回家吧,回汴梁城。皇上特地赐了大宅子呢!”夜里那小妇人跟我挤一张床,在我耳朵边软语呢喃。
“嗯,病还没治好呢!”我应付她。废话,能拖就拖,要是给她拉到皇帝面前,肯定要穿帮。我现在是什么人?是知府大人!这么年轻的知府大人,肯定是科考中举得来的!幸亏当年看了不少宫廷戏,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什么病?咱回汴梁城再治,我去求皇太后她老人家,找最好的太医给你治病。”那小妇人并不死心。
“这个,就是那个,嗯,那个。”我想解释,可是好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出来。
“哪个病啊?”那小妇人不明白我嗯啊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坦白吧,“内脏受伤,下身不行了,正在要紧关头,再拖,就没法留后了。”我一脸悲苦,“我一心为国为民,想不到竟然是这个结果,难道真是遭天谴?”
“啊!”那小妇人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生怕自己的叫声会惊醒隔壁的人。叫了,发泄了,然后就开始不出声得掉眼泪,泪水在脸蛋上一会儿就淌成了溪流。
“没事,这祁神医说还有救!”我不忍心,只好给她个希望。
“真的!?”那小妇人紧紧抓住我,眼睛里全是希冀。
“嗯,”我点点头,“但是还要泡三天药,泡过之后就差不多了,回到汴梁再慢慢调理,差不多会恢复。”事实其实要比这个理想,老树皮说我这三天其实是培肾固精的,而且下面那东西也会因为吸收药物的药性,长大那么一点点。
“那咱就泡!”那小娘子刚放下心,又下决定:“干脆这样,咱们走的时候也把这老神医带走,贡着他,到时候就让他给你调养身子。”
得,把老树皮也连累了。
“人家隐居再此,就是不愿意见俗人!”我赶紧把小娘子这想法给断了,“人家是什么人?人家是老神仙!人家不羡慕你这点银子。”
“哦!罪过罪过,”那小娘子倒是听话,“妾身这是担心相公这身子,心急了。那些老太医也有好方子的,到时候问问他们也好。”
“嗯,你放心啦,那就睡吧。”我打了哈欠,头歪过一边就要睡。“相公搂紧点。”那小娘子手像八爪鱼一般搂住我,头放在我胸膛上,闭眼睡了。
真是锻炼人抑制力的训练啊!我咬牙切齿得想。
朦朦胧胧好像看见自己十来岁的样子。我家农村的,那时候家里穷,孩子多,吃饭都是问题。等我到了14岁,我大张罗了一桌酒席,请了几个老革命喝了一顿酒,说是求他们帮帮忙,把我弄到部队去。去部队好哇!那个时候也看过乡里下来放电影的,咱人民的子弟兵都是英雄。再说了,到了部队,管吃管穿管住,还有津贴。
好歹进了部队,三个月新兵生活之后,就分到一个侦察连。那个时候咱国家没有特种部队这个词,所谓的特种兵,都是侦察连里的小卒子。关键就着这小卒子,常常能挑大车。我记得刚进侦察连的时候,个头还没枪杆子高。跟着连长受调教,先是挨打,后来就学会了打人,在后来就学会了杀人,到最后杀人不眨眼。
那个时候想着,练好一身杀敌本领,只要祖国一声号召,老子端起冲锋枪,指哪打哪。后来百万大裁军,军区撤了,司令撤了,军长也撤了,还好,咱侦察连还在,不过已经划到人家手底下了。
老连长喝酒的时候指点我:“小伍啊,你还年轻,多看识识字,赶紧考到军校去,就不怕被裁下去啦。”我给老连长满上酒,憨憨傻笑:“军校哪是说考究考上的?俺大说那进军校的人都是武曲星咧。”“呸他个武曲星,”老连长一爆栗打我脑门上,“谁武曲星?拉出来跟你打打,一脚跺断他三根肋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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