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肉没吃几块,只把罐子里面的辅料挑出来挨个放嘴咂一遍,就着肉汤,吃了俩饼子。这时代的饼子没有发酵过,一排的死面饼,硬得噎死人。
勉强把肚子糊弄饱,笑着对程草儿说:“我现在刚能吃饭,吃不了肉食,只喝些肉汤就好,这些兔子肉不能浪费了,你端去给祁爷爷和弟弟,你们仨一块儿吃了吧。”其实说这话我也挺想扇自己嘴巴的,兔子肉的营养全在汤里,我把汤喝了,把失去营养的肉给人家留下,到头来还落了好。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一副奸猾嘴脸。
“那谢谢大人啦!”小丫头像怕我反悔似的,抱起瓦罐就跑。“脚下小心些!”我在她身后招呼,可是她已经听不到了。
过了晌午,老树皮祁老头过来了,“大人,药液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开始泡药?”
好吧,为了我后半生的那个啥着想,我跟你这老头儿去。站起身,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样子跟着老头到了院子中央那个大木桶旁。
“请大人脱衣。”
那就脱。
“小衣也要脱掉。”
我指指身上最后一件,看看老树皮,老头儿坚定地点点头。
脱!我咬咬牙,迅速脱了那件遮羞布,双手下捂。
“请大人入浴。”那老头一脸严肃,没有任何尴尬成分。
人家大夫都不害臊,你害臊个啥!我暗骂自己没定力,翻身爬进桶里。
“请大人将双手伸出来。”那老树皮不知道啥时候变出来一副两个半扇儿木板子,木板子上各有一个圆窟窿,这窟窿不会是放胳膊的吧?我刚反应过来,俩手就被上了锁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怎么!”我正要骂人,那老头把两片木板一对,正好卡住我的脖子,露个大脑袋在外面,然后老头噼啪噼啪上了一圈锁,我彻底就像个囚犯一样,被锁在澡盆子里。
“大人,多有得罪。为了以防万一您忍不住抓挠下体,小老儿只得出这么个法子,让大人受委屈了。”那祁老头半是得意半是歉意对我说道。
“那里痒?哪里需要抓挠?我告诉你,我定力很好,我忍得住。”
“以防万一以防万一。”老树皮笑笑,并不和我争执,“大人,小老儿要扇火了。”说着坐到桶旁,慢慢摇起蒲扇来。
水温渐渐上升。
脚心热,小腿热,膝盖热,然后那地方也热,再然后腰眼也热,再再然后全身都热。
“热,太热了。”我对老头说。
“大人稍安勿躁,这刚刚是把全身经脉活动起来,药力还没进入身体呢。”老头起身撤下一些木炭。
开始痒了。脚心痒,皮肤痒,关节痒,连那地方也痒的不行,好想挠挠啊!可是双手都被锁在外面。这祁老头果然有先见之明,要不是锁柱我双手,恐怕现在早把下面抓挠个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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