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好像早就知道我忍受不住一般,“大人,不比苦苦忍耐,身有痒感,说明药力正在进入肌肤骨骼,这是治症的好现象。”然后又说道:“再过一刻,大人怕会有涨塞感,若是想排泄,那只能委屈大人现在里面解决了。”
妈的!让老子屎尿全在浴桶里解决,算你狠!我原本愤愤不平,但是又想到,他是为了保证我的治疗效果,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想想以前穷困的时候,看个病要排老长时间,买个药还要排老长时间,作个检查还没好脸色,一副你活该的样子。唉,果然是越活越混蛋啊!
正如老树皮预料的那样,身体有一种涨涨的感觉,肚子里有气要跑出来,下面也憋的难受。“大人,那些要出来的,皆是你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是应该的。”老头一句话,使得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全部开放排泄了。呵呵,治病嘛!要端正态度,不要讳疾忌医!
泡完药澡之后,我又简简单单洗了身子,毕竟一身药液外加那么多秽物,实在难以忍受。
晚饭什么都没吃,因为一直感觉涨的慌,跑了三次旱厕,有一次还是跟祁小弟一块儿。祁小弟笑眯眯地拽拽我的新衣服,“阿牛,你知道不?你这些衣服全是草儿姐姐缝制的?”
“那你的衣服不也是她做的。”我反驳。
“那不一样,”祁小弟鬼精鬼精的,“我是她弟弟,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我还真不是她什么人。”悬点儿让这豆丁小子给我绕进去。
“那就是了,你说你跟她啥干系都没有,凭啥要给你缝衣服啊?啊嗯!”祁小弟问完我,使劲挤出一个屁来,既响又臭!
“她可怜我呗!”我简单回他一句,另外也回他一个屁。
“不对!”那小子犟起来,“我草儿姐可不是可怜你才给你缝这衣裳的,你知道不,给你缝这衣裳,我姐那手指头没少挨针扎,你说说她为啥老出错扎自己?”
“这?”我一下真犯了难。要是根据琼瑶***解释,这丫头有心事,想心上人了。可是偏偏小弟的衣服她不扎自己,老头子的衣服她不扎自己,唯独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她就扎自己!她看上我了?太扯了吧?!她还未成年哪!
于是胡乱应道:“别瞎胡说,你姐指不定想别人呢,我跟她年岁差太大。”也不给祁小弟回答的机会,拿着一早准备好的苇叶子,在屁股上抹两把,感觉差不多擦干净了,提起裤子就走。
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有时是一桶桶的原油,有时是祁老头的药桶子;有时是马来西亚小妞,有时则是程草儿红扑扑的小脸蛋;有时是大把印着华盛顿人头的绿色钞票;有时则是电视上韦小宝手里的银票,想的累了,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尽管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位王大人的家人寻找到我,不,确切说是寻找到我所占据的这个王大人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一种场面。一是她晕,一是我晕,再一就是我俩同时晕。她晕是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我晕是因为她认为我冒充(实际上就是冒充);同时晕是,呃,这个原因我还没想好。反正说什么也得晕一下,不然太没戏剧性了。
但是生活就是那么没有戏剧性,当我听到一声“夫君”的呼唤声时,我正头枕在程草儿腿上,她在给我挖耳屎。程草儿明显吓了一跳,推推我,“大人,好像是夫人。”我这才坐起了身,抬头看到一位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她后面跟着好些人,还都牵着马。
“夫君!你还活着!!”那女子一声呜咽,就扑到我怀里。坏了,我脑子里一直在警告:你没晕你没晕你没晕你没晕!但是现在明显不能晕了,周围人都哇哇得哭,我想哭来着,可就是哭不出来,w.knshom趁人不注意,使劲揉巴两下眼睛,怎么也得挤两滴眼泪出来!
“我的夫哇!”那王大人的娘子哭起来像唱京剧,只是不知道属于西皮还是属于二黄。当着这么多人不能傻傻站在那里,只好一手搂住那妇人的腰,一手在她后背轻抚,安慰道:“宝宝不哭噢,我这不是还活着嘛!”跟哄小孩儿差不多!
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人家小娘子,她跟她丈夫生离死别,好不容易有机会团圆,可是此夫不是彼夫,怎能这样欺骗她?可是再一想,若是现在跟她分说清楚,恐怕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古代女子贞烈,万一这妇人跟她丈夫又是心心相映那种,说不定真的会去赴死。这样可要比欺瞒着她,对她的伤害更大。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王大人,可不是本家兄弟我真要玩你女人,我只是帮帮她而已,你在天之灵可别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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