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门被推开。
“啊!”坐在床上的胡荽一声惊叫,手里的胭脂盒掉到了地上,“你们是谁,非礼啊!出去出去。”
衙役胡乱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急急忙忙退出了房间。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光天化日之下搜查女子闺房,众人感觉臊得慌。
“对不住了,胡大夫,职责所在,请见谅。”说着朝胡说拱了拱手,带着众衙役转身离去。
胡说心不在焉的拱了拱手,目送着一众衙役远去。
匆忙离去的众人没有注意到胡说惨白的脸色,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胡说这才吩咐阿福。
“阿福,去看看走了没有。”
阿福快步离去。
胡说稍作镇定,擦了擦手心的汗,抚着山羊胡进了房门。
此时的胡荽正拍着小巧玲珑的胸脯,惊魂未定的喘息着,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见着胡说进来,连忙起身扑了过来。
“爹爹,吓死我了,要不是阿福刚才来通知,就被发现了。”说完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荽儿,他?”
“没事,我没动他,就把锦帐拉了下来,还好没有进来查看,不然就被发现了。”
“没事就好,醒过没有?”
“爹!哪有这么快,你才出去多久啊。”
“哦哦,还不是这群狗腿子来的太快,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对了,我把剑藏被子里了,这就拿出来,不然他醒了翻身伤着。”
说完胡荽就拉开锦帐,拿出了剑。
墨白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均匀,胸口规矩的起伏着。
“老爷,已经走远了,这群扒皮,这一路下来,不知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阿福走了进来。
胡说递给差役那五百文,足够四口之家大半个月口粮了。
“阿福,三儿,你们先去前面守着,我等会儿就来。”胡说说着。
看了一下墨白的情况,又把了脉,翻了眼皮看了一眼。
起身把毛巾打湿重新敷在墨白脸上。
呼吸平静,脉搏跳动有力,暂时无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了。
“爹爹,官差这是干嘛,怎么在搜查啊,他是不是坏人,要不我们把他交给官府吧。”胡荽说道。
“听说是栖霞寺方丈被人行刺了,郡守大怒,正在四处抓捕凶手,栖霞寺可是朝廷有官名在身的。
更何况栖霞寺乃是武林大派,若是没有个交代,他这郡守也做到头了,就算朝廷不追究,栖霞寺也不会放过他,郡守揪不出凶手,出了这种事,当然坐不住了。”
“会不会是他啊?”胡荽盯着墨白俊秀的脸庞。
“这可不是我们该操心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做了一辈子大夫,自家门前都见死不救,对得起大夫这两个字嘛。”胡说苦笑着。
“荽儿,别想那么多了,他醒了你立马告诉我,也不用时刻盯着,晚点煮点粥给他喂下,爹先出去了,万一有人生病需要出诊,他们两个可成不了事,教他们医术一点儿也不上心,哎…”
胡说起身出了门,去了前厅。
傍晚,一老农走进了济春堂,头戴斗笠,背了个竹篓,一身短麻织就的衣衫,脚下踩了双草鞋,若在江湖,必然是隐世高人。
“老朱头,看样子今日收获不小啊。”胡说笑着招呼道。
“还好,还好,托胡大夫的福,嘿嘿。”朱老头咧嘴大笑着,显然收获不小,一边把竹篓放下来取出药材。
胡说一边帮药材分类,称重,“三儿过来帮忙。”说完又对着老朱头说道:“先坐会儿,我们称好了给你结算,这次恐怕少不得五百文大钱,不是说附近山都寻遍了,没啥药材了吗?”手里不停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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