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夏的阳光照射在院子里,一场暴风雨过后,洗净了大地的尘埃,空气间充满了泥土的芬芳,树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珍珠一样,再调皮的滑落到地面,溅起小小的水坑。
“吱呀”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房门打开,探出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
“哎呀,起晚了,被父亲发现又要被唠叨了。”小姑娘提着一只小桶,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灵动的大眼睛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人,才朝着井边走去。
走到井边放下小桶,开始摇着轱辘。
小嘴咕哝着:“阿福也真是的,水用完了也不知道添满,害得我洗脸打扮的水都没有。”
打完水准备回去洗漱,眼睛余光发现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真是,怎么衣服都丢到这儿来了,嘀咕着走了过去。
一件红色的衣服下摆,做工精细,染料很差,都已经泛白了。
小姑娘走了过去,见到地面躺了一个人,刚才看到的就是他的衣摆。
走过去一看,衣服破烂,全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啊!父亲父亲,我们院子里死人了,父亲……”
说着扔掉了水桶,水桶在地上滚了几圈,水洒了一地,小女孩跌跌撞撞地朝前厅跑了过去。
前厅是一家药铺,女孩慌慌张张的跑到前厅。
一中年男子正在给客人抓药,一身青色长衫,蓄着山羊胡,正在给客人说着什么。
女孩一下子扑到了中年男子怀里,瑟瑟发抖:“爹,院子里…院子里…”
“阿福,照看一下。”说着拍拍女孩后背,拉着女孩走到了后院。
这才问道:“怎么了,宝贝女儿?”
“父亲,后院里,有…有个死人,就在,就在井边,刚才我去打水,浑身是血,好吓人。”女孩惊魂未定,身体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不怕不怕,荽儿不怕,没事的,我去看看,没事了,没事了。”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安抚着。
女孩渐渐平静下来,中年男子这才放开女孩朝后院走去。
走过长廊,穿过种满草药的院子,来到了井边。
一白袍男子斜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裳,背上划破的衣衫,依稀可见一道长长的伤口,因失血过多伤口翻起,惨白的皮肉渗着血丝。
中年男子撩起长衫下摆,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
起身去前面叫了胡三进来,两人一起把男子扶了起来,男子右手还紧紧握着剑,扳都扳不开,只得一起拖进了屋里。
将男子扶着躺下,看着稚嫩的面容,十七八岁的年纪,比自己闺女大不了几岁。
粗略检查了一下伤口,摸了下额头,烫的厉害,显然已经发烧了。
中年男子吩咐胡三去打水,自己去前厅抓药。
回来用力扣下了男子手中的剑,丢到一旁。
脱下男子衣服,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腹部一道巴掌长的伤口,几乎齐腰,幸运的是已经做过包扎。
胸口还残留有一截断箭,左边肋骨已经变形,大大小小淤青遍布全身,背后还有刀伤。
这是个正常人都已经没命了吧,这小子命可真大。
中年男子开始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清洗伤口。
“三儿,换水。”一连换了几盆水,才把男子身上的污血清洗干净。
胡荽一旁偷偷看着,是不是捂着自己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偷看。
中年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三儿,给他灌麻沸散。”说着拿刀片在油灯上烤了烤,把胸口的断箭取了出来,万幸没有伤及肺腑,不然神仙来了也难救。
把肋骨正骨之后固定住,把大大小小的伤口涂上药,再缠上纱布,包扎好伤口,在颈间和臀部垫了被子,令伤口透气再用湿毛巾敷在伤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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