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不知不觉就寻到了白头山附近,就是土匪窝那地儿。”
“哟,老朱,那地方可危险了,遇到土匪落不了好,为了点药材搭上性命可不值得。”
“胡大夫,我跟你说,”老朱头凑过身来,“我老远就看到贼寇寨子,吓得差点转身就跑,后面发现死气沉沉的,大着胆子摸了过去。”
“后面怎么了?”胡说停下动作,交给了胡三。
“远远的就看着寨子里黑黝黝一片儿,似是遭了火灾,老头子心横摸了进去,整个寨子都给人烧了。”
“这不弄明白咋回事,心里跟猫爪似的,就进了土匪窝,给我吓得。”
“胡大夫,我跟你说啊,说不得今晚要做噩梦了,走到寨子里,好家伙!”
“整个寨子都给人烧没了,房梁都塌了,残垣断壁,那大房子里密密麻麻全是骨头。”
“粗略一看不下几百,有的血肉模糊的,有些骨头都烧的看不着了的,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气味,老头子吐了好久才缓过来。”
“明王寨让人给连根拔起了,挺说明王寨背后靠山是栖霞寺,这谁胆子这么肥啊,也不怕被栖霞寺报复,那群秃和尚可不是善茬。”
“胡大夫,你这是怎么了?”老朱说着说着发现胡说不太对劲儿,不由得停住了话音。
“我没事,没事。”胡说两眼通红,双手不知何处安放。
“三儿,拿一贯钱来给老朱头。”
“好的,老爷。”胡三儿拉开柜子,“老爷,老朱的药材算下来才值七百多文,要给那么多吗?”
“胡大夫,使不得,无功不受禄,你这,使不得啊。”朱老汉连连摆手。
“没算错,单单给我带了这个消息,就价值千金,拿着吧”说着接过胡三手里的铜钱,强行塞给了朱老头。
“老朱啊,天色不早了,就不留你了,我还有事。”
“哎,哎,那我这就走了,买点肉食回去,走了啊,胡大夫。”
“三儿,打烊了。”起身朝后院走去。
胡荽给墨白喂了粥,闲着无事双手杵着下巴,盯着墨白的脸庞。
“爹爹说你命大,应该没事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呢,话说你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弄成这样,希望你不是个坏人吧。”
“感觉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像阿福和胡三就胡子拉碴的,还丑,你不会是哪家的公子哥吧,w.knsh.c 细皮嫩肉的,可你真好看!”胡荽痴痴的看着墨白,对着墨白自言自语着。
“吱呀”门被打开,胡荽回过神,转头看到父亲走了进来。
“爹,你来了。”起身走了过去。
“荽儿,准备香烛,待会儿和父亲去见见你母亲,和她说会儿话。”
“哦。”提到母亲,胡荽情绪低落下来,走出房间去准备了。
是夜,胡说提了壶酒,带着胡荽在发妻牌位前点上香烛。
灵牌上写着“妻胡杨氏香儿之灵位。”
“咕嘟咕嘟”一口酒灌了下去。
“香儿,我又来看你了,荽儿已经长大了,今天得知一个好消息。
傍晚时分老朱头来卖药材,跟我说明王寨被人灭了,香儿,这群该死的匪徒终于还是遭到了报应。”
“咕嘟”又喝了一大口,“今儿早上,咱们院子里掉了一个人,奄奄一息,给荽儿都吓坏了,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刚把人伤势包扎好,官差就来了,我没把他交给官差。”
“这小子比闺女大不了几岁,满脸稚嫩,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果然好人是有好报的,这不我上午刚救了人,下午就收到好消息。”
“香儿,你在天之灵就安息吧,我会好好照顾荽儿,将来给她找个好人家。”
胡说从前滴酒不沾,只有在祭拜妻子时,才会喝酒。
喝多了的胡说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胡荽叫来胡三与阿福,把胡说扶到房间,这才回屋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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