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李从旭身边的红人,但慕容笙并不清楚他们俩兄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从旭也鲜有提起过他的这个弟弟。
然,这些都不是她需要了解的,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任务可以结束了,她也可以重新回到太子府了。
依她所见,李从嘉并无二心,不过是个自暴自弃之人。她也不用处心积虑,想发设发地去探寻他内心的秘密,因为那里根本没有秘密。
“好,请你记住今日说的话。以后便让那些侍女照顾你吧。”慕容笙转身离去,既一切都已明了,便不必在此挥霍时间,她要回邺城,向李从旭禀明情况。
“我们打个赌。”看着慕容笙的背影,李从嘉缓缓开口。
“什么?”慕容笙停下了脚步。
“我们很快便会再见的。”
慕容笙愣了愣,并未理睬。
“我哥他,是不会放心的。”李从嘉高声道。
慕容笙自诩伴在李从旭身边数年,足够了解他。目前这情况,在守在李从嘉身边,并未任何意义。
可这了解,终究还是抵不过亲生兄弟。
还未走出南山别院,慕容笙便已收到了李从旭的飞鸽传书。
书信上仅寥寥数字。其意便是命她留下。
不论李从嘉多么自甘堕落,多么消沉,李从旭对他的戒备,是不是松懈的。
尽管内心诸多不愿,但李从旭的命令,慕容笙是不能抗拒的。她只得继续留下,继续看着这个醉鬼。
傍晚时分,慕容笙备好晚膳,又一次推开了李从嘉的房门。
“哈哈哈哈”见着慕容笙,李从嘉放肆笑着。
那笑声有几分得意,更有几分无奈。
慕容笙放下晚膳,正欲离开。李从嘉却缓缓开口。
“留下来吧,你把本王的酒都倒了,便换你陪我吧。”
慕容笙只得勉为其难地在李从嘉对面坐了下来。
“你来这些日,你我间,还未好好说过话吧。”李从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慕容笙。
这么个燕妒莺惭的佳人伴其身旁,可他却还从未正眼瞧过。
这要让塞外之塞的那人知晓,可又得说他暴殄天物了。
“殿下说笑了,自打相见起,你便日饮亡何,何来闲暇,能与殿下相谈呢。”慕容笙莞尔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讥嘲。
“也是”
李从嘉缓缓动起了筷,“和我说说我那哥哥吧,说说你眼中的他。”
李从嘉思来想去,或许李从旭是他俩之间唯一的交集了。
“太子殿下,w.nsh.m他是小女子的恩人。”慕容笙眯着眼,开始回忆起她和李从旭的点滴。
“我本一落魄之人,四处流浪,是太子将我带回府中,又悉心栽培,才有了现在的我。太子殿下才疏志大,心思缜密。只是…”
慕容笙顿了顿,瞥了眼李从嘉,“只是,猜忌心有些重罢了。”
李从嘉一边用着膳,一边默默聆听着慕容笙侃侃而谈。不知为何,听到有人在他面前夸着李从旭,他内心竟倍感欣慰。
在他心里,李从旭一直都是一个出色的兄长,未来,更会是一个出色的君王,他相信,他哥可以给安陵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所以他才会任由他哥将其贬至塞外之塞,又任由他哥将其软禁于此。
谈及李从旭,李从嘉不免又心生感伤,又自然地四处寻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内心有何苦闷,便与我说吧。”慕容笙见李从嘉四处环顾,便知其定是在寻酒。
“只是难得兄长信任,只是壮志难酬,其余并无他。”李从嘉苦笑道。
“世事难料,曾经,我也以为就要这样流浪江湖一辈子,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慕容笙安慰道,她突然心疼其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他并未做错些什么。
李从嘉不语,面如难色,胸口剧烈起伏着,豆大的汗珠顷刻间淌了下来。
“你怎么了?”慕容笙注意到了李从嘉的异样。
从用膳以来,李从嘉便隐隐觉得不适。而此刻,他只觉气血翻涌,全身无力,随即吐血倒地,失去了意识。
“二殿下?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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