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站好了，双脚张开，一只手臂向我伸出，手掌向内。他的另一只手也用同样奇特的方式握在腰间。正如我之前提到的，他的状态是一流的。尽管他有一头肮脏的金发和一双绿色的眼睛，但在我看来，他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武术专家。
“吉友对打，”教练说，举起一只手落下。“自由拳击。开始!”
教练一放下手，瑞克就向前滑了一步。他移动得太快了，我退缩了，无意中后退了两步。然后我立刻感到羞愧，又向前走了两步。瑞克并没有攻击我，似乎是在等我主动出击。于是我朝他的前腿踢了一脚，想把他的膝盖踢倒。
瑞克的反应是固定住那条腿，当我用自己的脚踢得失去平衡时，他就用自己的脚向前一踢，把我的腿从我身下踢开了。我用力拍打垫子，把肺里的空气都抽走了，立刻，我感觉到他的膝盖压在我的背上。然后响起了掌声，这意味着他对着我的后脑勺进行了一次模拟击打。是的，我开了个好头。
我爬起来，揉着肋骨。幸好地板是软垫的，否则我在那里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淤青。我恢复了姿势，等待时机开始，然后再试一次。这一次，我把目标定得高一点，在他身边，但他也准备好了。在我踢到一半的时候，他抓住我的腿，把它向前拉，把我拉到一个投掷，就像他对另一个人那样。我摔在地上，他仍然抓着我的腿，他的拳头离我的脸只有一英寸。
两个为零。当时我对自己不是很满意，但我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立场上。现在，当教练叫我开始的时候，我没有立即移动，而是等待瑞克先发起攻击。他花了一分钟，但最终还是向前滑行，瞄准我踢了一脚。对我来说，时间似乎慢了下来，我能跟上他的脚步。然而，我身体的反射是另一回事，我只能及时阻止。
“这是个好主意，”他说。“你可能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料。”
他又开始向前走，开始是对着我的胸部直打一拳。我把它挡开，他又抬起腿来踢我。这次我准备好了。这次攻击就像慢动作一样，我的感官是如此的敏锐。我抓住他自己的腿，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试图把他向前拉，让他失去平衡。有两个主要问题。第一，他显然希望我这么做，而且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我做得很糟糕。我的手指在扳柜台的时候被扭了，我感觉到我的两个手指明显地裂开了。
接下来的事就像一场漩涡，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当我的视力恢复时，我又回到了地面上。但这一次，他不是站在我面前，而是用指关节抵着我的鼻子表示胜利。他也俯卧着，躺在离我几英尺远的地方。我们俩都挣扎着站起来，想继续打架，但教练打断了我们。
“哑咪!”他称。“住手!”
我把手放下，站着不动，喘着粗气。我的衬衫领子被拉得很紧，瑞克的制服也很松，就像我们在某个时刻抓住了对方一样。我不顾体内涌动的肾上腺素，礼貌地鞠了一躬。瑞克也做了同样的手势，我们周围的学生再次鼓起掌来。当我离开垫子，回到我的外套时，他们中的一些人小声地互相低语着。
“这是一个很好的表演， 肃静，”教练说。“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我真心希望你能考虑向我学习。”
“嗯，”我说，看着玛丽莎，想知道该怎么做。“也许等我上大学安顿下来了“
他向我表示理解的微笑。他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很好。当你决定了你的人生目标，我们会考虑的。”
当门在我们身后关上，我们动身回福来客栈的时候，我忍不住想，他不知怎么知道了死神家族，以及我生活最近的变化。他的那双眼睛似乎看透了我，就像他能看到我体内的收割者一样，并且认可了我。这是奇怪的，令人不安的，但也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安慰。除了正常的人类之外，他身上有一种智慧的气质。有点像米克尔大师，但没那么严厉。和友好。
“你准备好明天的决赛了吗?”玛丽莎突然问我。她好像早就想提起这件事了。
“是的，”我说，忽略了肚子里突然增加的重量。“这应该会很有趣。”
玛丽莎的表情让我有点困惑。她脸上带着微笑，但不知怎么的，那是勉强的。“听着塞拉斯。坩埚比赛结束后，我有事要告诉你。”
“这听起来不吉利，”我看着她评论道。“我觉得我有麻烦了。”
“不，不，”她说，好像后悔说了。“只是，你可能想要一个与大多数收割者略有不同的目的。”
多年后再回首那一幕，我应该立刻意识到她的行为很奇怪。但想到即将到来的决赛，我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遗憾，真的。那是我无忧无虑的最后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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