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有动作,只是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感觉喉咙上传来一阵麻痛,又干又涩,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烂掉了。
我的眼前还是那块土黄色的岩石,但我却听见了脚步声,啪嗒啪嗒的,之后邵祭雨那张脸就进入了我的视野,长发,黑眼镜,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他把手伸过来,捏住我的下颚,将碗里的液体喂到我嘴里,是盐水,但还混合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中药的苦味,但尝起来还有橡胶味。
盐水顺着我的喉咙划了下去,我感觉喉咙更痛了,还带着丝丝麻痒。
之后邵祭雨就拿着空碗走开了。又过了一会,我感觉我的喉咙没那么干了,但是胃里却感觉有东西顶着,一股血腥味直冲我脑门。
我不适的眯了眯眼,看见邵祭雨又走进了我的视野,扶着我坐了起来,接着我就哇的吐出一大滩污血,咳了几声。
邵祭雨看了看我,感觉有些嫌弃,但还是帮我把污血处理干净,之后又把我放了下去。
“我这是在哪里?”我问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其他地方拿出一把剪刀,然后就开始在我身上剪着,我这才发现我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除了过了。.uuknsh.
他把我占满血的绷带撕下来,连带着的还有我腐烂的肉,这种痛在我清醒的时候感觉就越是清楚,瞬间我就开始挣扎起来。
邵祭雨伸手,按住了我,另一只手还是在处理这我的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伤口上的绷带才全部被他弄了下来,这时我已经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汉,闭上眼睛就全是皮肤传来的痛楚和汗划过伤口的刺痛。
我真的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伤。
接着,邵祭雨拿来一个碗,里面装了一些绿油油的粘稠玩意儿,看起来恶心极了。
他将那玩意儿抹在我的伤口上,然后为我缠上新的绷带。干完这件事后,他又为我喂了一次盐水,我这才真正意识到我真的被救了。
我被救了,被邵祭雨,我还活着。
我咳了两声,开口问他:“程陌呢?”
“我们还在找他。”邵祭雨淡淡的回答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但我还是有些话想问他:
“你们原来知不知道沙漠中会有狼群?”
他沉默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心中也不知道是对他救了我的感谢还是他将我推出去送死的愤怒。
我冷笑了两声,感觉胸口闷闷的,我就知道不应该相信这样一个人,但我却还是听他的话了,感觉我自己就是个傻逼。
什么要我活下去,什么让我知道一切,全都是胡扯。
我真的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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