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手臂和大腿上的伤也已经痛的麻木了,但是双腿还在重复着左右交换的动作。沙漠的风很干,伤痛也变得剧烈,但人在极度痛苦之下,也感觉痛苦不那么重要了。
那些狼还在后面追着我们,时不时扑上来扑上来几只,但都被我们几枪打了回去,但是被抓伤也是难免的。
我眼看着离我们休息的地方越来越远,渐渐地,远的连丝丝火光都看不见了。声旁只传来沙漠的风声,脚踏在沙地上的声响,呼吸声和狼的嘶吼。
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真是疯狂。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连一点火光都看不见了。火把都被我们扔了出去,四周都暗沉着,更本分辨不出东西南北,连程陌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突然,我听见程陌惊呼了一声,接着我就感觉我脚下猛地踩空,重心不稳,整个身体都向前扑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这怕不是到了高处,如果掉下去我就完了。
我连忙猛地一个翻转,将手用力甩出去,才堪堪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
我感觉我耳朵上的东西这么一震,向下坠去,虽然不知道那个东西对我而言有什么作用,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石头很尖,我用手去抓的时候,都能清楚感觉到皮肤背划开,石头嵌进肉里。只是瞬间,我便感觉刺痛,不自觉就松开了手臂。
我再次向下坠去,感觉头昏脑胀,失重感越来越强烈,也顾不上太多了,只得将手拼命护住脑袋,经量减少落地时的伤害。
落地是十分迅速的,只是片刻,我便从失重感中脱离出来,感觉胸口被猛地一撞,接着就是四肢,要断裂般的痛苦。
我的手护住了我的头,才没有让我摔下来时脑袋着地,直接脑浆炸裂,但也被伤的不轻,眼前一片昏沉,耳边不断传来嗡鸣声,痛、痛、还是痛。我感觉我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我昏过去了,但在最后一刻我看见了点点火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死去的爷爷来接我用的冥火。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沉的,五感不清。但渐渐的我才感觉到我的四肢,还是一股剧痛。接着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合着烟和泥土的味道。
烟的味道很熟悉,莫名就让我感觉到安心,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
我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块土黄色的岩石,看起来我是平躺着的,这是在一个山洞里。
我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头,但只要我一动,就会感觉脑海中一片昏沉,感觉像是儿时烧到四十度的状态。
我又想去动我的腿,但这时我听见了身边穿来一个声音,很耳熟。
“别乱动,你的伤伤到了骨头,除非你不想要这条腿了。”
我心中一惊,终于想起了我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是在南门街,在耳麦中。
是邵祭雨。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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