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来,四哥吃馍就不会让你喝稀饭。老六啊,提前给你言一声,下午四哥就不来了,晚上得去驿城坐高铁。”
“不是休年假吗,怎么回的这么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公司里上级打电话让回去。”
“四哥,晚上几点的车?等下午忙完我去送你。”
“晚上九点,四哥巴不得你来送,不用提前去驿城了。”
周老头家离的近,成了临时指挥部,孙老头三个不到中午就开始做饭,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正好开饭,吃饭时孙老头提了个建议。
“德叔,小衣这块地东西比南北长,挖出来的石头也没用,照我说最好在中间用石头垫条路出来,到时候收粮食进收割机也方便。”
姜还是老的辣,花满衣自己都没想过这一茬儿:“爷,我觉得孙叔说的对,挖出来的石头都堆在南边,越往北挖,石头运出来的难度越大,还不如就地取材,直接垫路得了。”
花明德赞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你孙叔这个主意出的好,先给他记上一功,等把地收拾完了请你孙叔吃顿好的。”
孙老头得了夸奖,乐的合不拢嘴,论干活他比不过村里的老头子们,只能动脑子出主意了。他来到花街才三两天,不自觉就融入进来,跟几个老头处的跟多年老哥们一样,就是干活累的大喘气,他也甘之若饴。
“孙叔,等会我去镇上取钱,下午你跟我周爷爷还有老和尚就别干活了,搬个板凳过去,你负责给他们发钱。爷,你找几辆带兜子的拖拉机,安排几个壮劳力专门拉石头。”
“还用你安排,上午我就跟你得财叔说好了,等会还得找他言一声,下午把石头拉中间垫路。”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花明德生产队时期担任大队长,处理这些人多的事情最在行不过,手段精干老练,安排的有条不紊,挖地的进度很快,一天下来弄了小一百亩,距离近的石头堆在地块南边,距离远的用拖拉机装走垫路。
花满衣去玲珑镇取了五万块钱,都是崭新的五十元面额,发钱时方便,一个人一张,领完走人。孙老头似模似样的搬个桌子在地南头发钱,带个老花镜,发完一个人的钱记上名字打个对勾,智空老和尚跟周老头坐两边负责辅助,周老头唱名,智空和尚监督,防止有人重复领钱。
干一天活五十块钱,也不是所有人都看眼里,现在壮劳力出去干建筑一天都小二百块,花街的这些老人更多的是闲极了无聊才过来帮忙的,毕竟这些年都没见过几百人一齐上阵的场面了,凑热闹的成分更大一些。
第三天上午终于把地里买的石头挖完,二百来亩不是说的玩的,地南头堆了长长的一溜儿碎石头,剩下的都被拉去垫路,众人要散,花明德吼了一嗓子喊住,让大伙下午继续过来把中间的路垫好,还算一天工钱。U.kanshu.
临近黄昏时终于完工,花满衣站在爷爷旁边,看着三天奋斗的成果,一条宽约四米的石头路从地中间穿过,两边是被翻的整齐的黄土地,远远望去,蔚为壮观。
“小衣,这钱花的值不?”花明德这几天又找到了生产队时一声令下、万人呼应的感觉,人也好像年轻了几岁,不无得意的问花满衣。
“爷,才花了不到五万块钱就换了二百亩地,太值了,还是您老指挥的好。”他怎么能不明白爷爷在表功,人越老性格越跟孩子相近,老小孩的说法一点不假。
花明德表现的好,孙老头几个人做的也不差,不仅把账管的一丝不差,每天两顿饭都是三个老头负责,花满衣舌灿莲花,把几个老头好好的夸了一通,又拿了两千块钱出来当做辛苦费。
孙老头当场变了颜色:“小衣你啥意思,糟践你叔呢不是,给自己家帮忙还收钱吗?”
“孙叔你可别误会,这几天都不少辛苦,周爷爷你们几个买点好吃的补补。”
“那也不行,你可别小看你叔,我的退休工资高着呢,不缺钱花。”
智空和尚穷苦,眼巴巴瞅着花满衣手里的钱,花明德见局面僵持,把钱一把夺过来塞到周老头怀里:“好了都别说了,我当个家,这钱不算劳务费,是小衣给长辈的伙食费,这段时间咱哪都不去,就在梦淮家吃饭,别给小孩子省。”
花明德算是长辈,孙老头无话可说,只能应了。
临近春节,早就过了农时,解决了石头的难题,花满衣准备去吴房城里看看有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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