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四哥说的有道理,花满树虽然学的不是农业,但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在京城见多识广,考虑问题的时候高屋建瓴,要想在驿城这个以农业为主的城市有所作为,还是得从“农”这个字上做文章。
而他花满衣,不正是农业大学毕业吗,这么说来不是天作之合?
爷爷花明德过了年就要七十六岁,已经是走到了人生的暮年,虽然眼前看着身子还硬朗,但让爷爷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父母亲都在玲珑镇忙着做生意,平时回来的时候很少。
如果他决定在家里发展,正好也能陪着爷爷安度晚年,一举两得的好事。
按他心里的打算,今年在家陪着爷爷好好过个年,年后就外出求职,想想到前几个月的辛苦奔波,为了谋生甚至去干了个把月的业务员。即使年后出去应聘,就能很快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
不一定那么顺利吧?
四哥说的对,给别人打工做的再好,最后还是给别人做嫁衣,人生一世,何不拼搏一回?
花满树酒量不行,晚上喝的有点多,第二天早上摇晃着脑袋起来说头疼,歪歪扭扭回了家。
“四哥你先别走,给我好好说说呗?”
“老六,昨晚喝的太多了,我说啥了?”
“啥?你不是劝我在家发展吗,都不记得了?”
“哦,想起来了,老六你先别急,让我先回家歇会行不,等缓过来劲给你好好把把脉。”
花满衣无奈只能放他回去,他晚上睡的不好,没有精神,躺回床上补了会觉,再醒来时已快中午,去厨房做饭时,发现居然还有半锅滚蛋汤,这下倒好,不用做饭了,到街上买几个馒头,顺便喊爷爷回来,等会把汤一热,俩人就能凑合一顿。
到了周老头家扑了个空,大门上铁将军高高悬挂,中午时分,晒暖的都回了家,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花明德有手机,出门的时候从来不带,只能给周老头打电话,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花满衣心里纳闷,几个老头也不言一声,这是跑哪去了?
无计可施,去馒头店里买了几个馒头,回家热了滚蛋汤喝了两碗,吃完去二伯家寻花满树,想让四哥为他答疑解惑。
到了二伯家,他四哥和二伯都不在,二大娘李梅热情的招呼:“小衣,来的正好,来尝尝大娘擀的面条。”
“二大娘,我吃过饭了,俺四哥上哪去了?”
“上午那会,你爷过来把恁二伯他俩叫走吃饭了,咦,咋把你撇下了呢?”
“我多睡了会,没起来,他们去哪吃饭了你知道吗?”
“你爷没说,我也没敢问。”
“那中,二大娘,我去找找他们。”
出了花正全家,他才心下了然,肯定是爷爷见他还睡着,以为他喝的有点多就没喊他起来,这也不对,昨晚大伙才喝了酒,怎么第二天中午又在一起吃饭,聚餐的频率有点高,不科学啊。
给花满树打了电话才明白,一堆人上山跑智空和尚的普化寺玩去了,这会正在和尚那吃饭。
花满衣急忙往山上赶,爷爷年龄大了,昨晚喝了不少酒,万一中午再喝,老头子身体受不了。
小跑到了普化寺,推开沉重的大木门,听到里面的喧闹声,顺着声音找过去,花明德几个人正在边吃边聊,没有喝酒,孙老头和王道士也赫然在列。
花满衣吃惊道:“孙叔,你怎么也在?”
孙老头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道:“满衣,可别说你叔厚脸皮啊,昨晚回家今个就跑过来了。”
“孙叔说的哪里话,农村待着自在,你想来尽管来,俺家房子大,等会回去给你收拾一间,想住多久住多久。”
“不怪叔就行,满衣说的对,我就是冲着自在两个字来的,天天在驿城待的憋闷,能说话的朋友也不多,我是一刻也忍不住就过来了,你们花街真是个好地方啊。”
花明德谦虚道:“就俺这山里的破村子,能算啥好地方?”
“老叔你说的不对,我看花街并不简单,有山有水有寺庙,梦淮兄住的宅子也有些年头了,这些都是特色啊,要是开发旅游,大有可为啊。”
花明德嗤道:“大侄子还是年轻啊,你刚上山时看见那山门没有?”
“看见了,还挺气派的,老叔,还有啥说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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