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树不服,还要再说,花满衣急忙打圆场:“别光说话,吃菜啊,来,孙叔,咱爷俩碰一个。”
孙老头也觉得自己失态,跟个小年轻争论什么呢,于是端起酒杯跟大家碰了一圈,李得财烧好了了几盆汤放在桌上,香气四溢,正是他得以成名的三汤,
孙老头盛了碗肚丝汤,喝了几口赞道:“就是这个味儿啊,二十多年头里跟着上级在玲珑镇喝过一次,记忆犹新,以后再喝别人做的肚丝汤根本喝不下去,德叔,还是你厉害,想喝汤的话,随时都能喊李三汤给你做。”
花明德吃捧,哈哈笑道:“得财跟小衣他爸玩的好,你要是想喝汤,啥时候过来都能喝,老头子的话他不敢不听,你说是不,得财。”
李得财哪敢触他的霉头,点头笑着称是。
花满树也凑趣道:“老爷,也就你有这脸面,我可是好多年都没喝过得财叔做的汤了,在京城那会,梦里都想着得财叔做的汤。”
老头子越发开心:“这简单,等会喝不完的让恁兄弟给你兜回家,让你喝的不想喝。”
孙老头急道:“老叔,那不行,我离的远,今晚剩下的汤我包圆了,你不能光亲你孙子。”
气氛愈发热烈,智空老和尚喝酒上头,缠着众人先打了一关,花正全不甘示弱也打了一关,除了孙耀刚要开车不能喝酒,剩下的都有了醉意。
离场时,孙老头显然喝醉了,牵着周老头的手不放:“我今天来的值啊,见了俺孙子的救命恩人,混了两罐子好茶叶,又吃了李三汤做的菜,名不虚传啊,最要紧的,还是认识了梦淮兄你,以后这花街我肯定经常来,梦淮兄你可不能撵我。”
周老头依依不舍:“孙兄弟说的哪里话,老头子孤苦伶仃的,你来了只能高兴,哪有往外撵的理,尽管来,我跟德哥天天都在家。”
孙耀刚开车带着全家离去,老和尚和周老头也回了家,送走了客人,花满衣不肯放花满树回去,几年没见他这四哥,想念的紧。
哥俩感情深厚,一肚子的话要说。
“四哥,离过年还早着,你咋这会回来了?”
“今年的年假没休,再不用就作废了,好几年没回家了,想着回来看看,老六,你现在咋样?”
“还能咋样?四哥你不看着呢吗,你兄弟今年不顺的很,工作都丢了,在家歇了有一阵儿了。”
“年轻人可不能歇着,越歇越懒,老六,要不你跟四哥去京城吧?”
“四哥,UU等过了年再说吧,俺爸俺妈在玲珑镇忙着,就剩俺爷自己在家,我想陪着他过年,再说我这学农业的,去了京城也施展不开啊。”
“你说的也是,老六,问你个事,你说咱花街恁大,咋没想着在家里发展?农业方面我懂的不多,但我总是觉得咱家乡在这方面还挺有潜力的。”
“四哥,你说的是哪方面?”
“特色农业啊,现在人生活条件好了,物质需求比着原来更加多种多样,农业也是一样,你看齐鲁省的寿光蔬菜基地做的多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有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四哥,想倒是想过,但是咱没经验啊,人家都摸索了多少年才创出来的名气,比不了。”
“老六,你才多大,有啥好怕的?就没想着自己闯一条路出来?咱驿城也有优势,人多,市场大,交通便利,境内几条南北大动脉也不是放那看的,物流优势谁都比不了。”
花满树二十六岁,正是豪情万丈的年纪,一番话说的花满衣蠢蠢欲动,四哥说的对呀,人家都能打拼出来,凭什么我不能?
“老六,四哥多说几句,你是农业大学毕业,咱们驿城是人口大市、农业大市,跟你学的知识最是相配,我真的认为你应该好好思考下怎么在这片土地上做做文章。就是出去求职,你也是进那些涉农企业,辛辛苦苦一辈子,不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花满树不胜酒力,哥俩说了一会就沉沉睡去,花满衣酒量稍好,听了四哥的话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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