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的儿子寄回了信件,说下南燕开疆的助军要班师,不日就要回来,燕国开城,已经定名为舟城,只要清剿周边剩余凶怪们的栖址地,腹地就准备迁民。”
“前一次不是说还有很多栖址地未除,怎么一下子就决定班师了,不过班师也好,要是白熊卒卫,还是火虎卫,乃至城中营卫正卒,任何一支在城中,那晚乱子都不会出现。”
“说的也是。”
“不过,我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城中诸卒刚扫荡过,怎么突然冒出一个‘镇祸’,其中肯定不简单。”
“我也觉得人为可能性很高。”
“是全部回来?”
“这个,我没问,听说会回一半,聊城好像就火虎卫,以及部分卫营正卒。”
......
听着市井的猜测,白子昂沉思,瞥了眼旁边的亲随。
“我父母没随军回?”
在旧记忆里,白子昂的父母都是白家私兵‘白熊卒卫’中的一员,皆是达到了净体,能散发知命奇香的高手。
“回少爷,我白家的白熊卒卫仍会在南燕羁留一段时日。”
莫名,白子昂感觉放松了些。
说实在,他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未知的父母,顶着别人儿子的皮囊,也怕被看破。
俗话说的好,儿子是父母掉下的一块肉,谁知,这未见面的父母是否有传说的父母感,一下就勘破他这个假冒货。
继续走下去,忽然,他听到一阵琴音,婉转如流水,声似空灵,让他有种想驻步的冲动,更牵动体内的灵虫。
肌肉下的肉痕在动,不断上爬,停留在耳垂下方。
它发出阵阵愉悦。
“少爷,你的耳朵冒黑气。”
白子昂走到河岸,低头一看,确实是,心中暗惊。
“大惊小怪。”
随后,他就踏入到琴音来源地方,是酒肆,在屋内一角设有小台,有着一个老丈在拨弄琴弦,奏出音符。
“贵客请进,额。”
抬起头的小厮一阵错愕,看着耳朵冒黑气的客人,就算是见惯百样人,目睹百种脸色的经验,也不得不吃惊古迦秘术的神奇。
“请,不知雅阁,还是大厅。”
他还是记得自己的职责。
“雅阁。”
白子昂可不想成为人们围观的猴子,虽然有些费钱。
坐下来的他心中明明生起烦躁,偏偏却在下一秒变得恬静,有点像咸鱼了,手指不自觉随着琴音节奏而动,宛如在按空气键。
多年键盘手的习惯,就算是他已经很少敲键盘了,但习惯依然。
“你们决定,寻摸着点。”
“给我们来壶青悦茗,别混茶渣,我家少爷喝惯了,能品出,然后给我兄弟搞壶黄酒,一些下酒菜。”
没下几杯,下方演台就结束了这一轮的演奏。
唧。
耳朵回响着灵虫的不岔,本能在表达意见。
“来点壮烈曲风,飞将破阵乐。”
“不,U.uknsh.c还是三阳春。”
“北塞寒。”
楼下一阵阵起哄,他看着吃相有些狼狈的两人,手指轻敲,让两人抬起头,嘴角还带着油迹。
“我要听类似的曲风,你们去想办法,另外,问一下,让他来府上弹琴的条件,这比府上的乐师更合我意。”
两人抹去嘴角油迹。
某种程度,两人在白府就相当是白子昂的影子,他们当然知道自己侍奉的主子在武路走得越远,他们就越有益处。
“明白了。”
两人下楼。
白子昂坐在楼上阁楼,静等着两人的消息。
半响,未等两人回来,楼下就响起了轻柔琴音,舒缓人心中一些负面情绪。
“少爷办妥了。”
“嗯。”
出府一行,收获很大,碰到了减轻古迦虫弊端的办法之一。
念起府内那些‘激情派’的乐师,真是契合白家家风。
另外,他也见识到了聊城一些街景,看似无用,但掌握聊城的民生,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未雨绸缪。
回府后,夜渐深。
渐渐廊柱升起灯笼映月,而城主府却是人影往来不断,有白家,宁家为首的诸家。
院子松树,树下倒影舞剑。
白子昂在熟悉,在找回肌肉记忆里的剑技,更一点一点在体会古胤神秘力量,‘气’在脉络内行走。
他缺乏习武最基础的认识,就算是有记忆,但那也是原主的记忆,难免有些生疏感。
咕咕。
稍远处,一鸟在鸣,声与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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