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大事,白子昂管不了,也不想管。
非莒国本土人的他更加关心,胤朝的覆灭秘密,眼界开了,目前身处迷雾中的他觉得还是先老老实实习武,有护身之基再说。
另外在闲暇之余,他总是在思索,要想在胤朝生存,他该如何避免可能到来的灭顶之灾,以及如何更好融入古胤生活。
找到胤天子说,胤朝将有灭顶之灾,想想,他还是算了。
太不切实际。
一个连武士都不是,连胤朝的根源力量都没有掌控,谈何资格,改变这些事关一朝,一国的大事。
到时候,一问三不知,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如何让人相信他的话。
安静过去十天。
和平似乎降临到聊城,城中民渐渐也继续在这片土地生活。
走在街上,白子昂带着两个亲随,漫步走在石板路上,沿着挂了许多帆布招牌,吆喝声,往来行人不绝。
一摊前,有一伙女子在对着木偶指指点点,忽然,路边经过穿着素缟的妇人,这触动了其中一女子的心。
她放下手中物,望着那素缟妇人,心有不忍。
“不买了,我想去龟恩庙,你们去不去。”
听到这话,白子昂顿足。
[龟恩庙,百民之善举,舍钱之恩,武恩之]
又是一段关于这座庙的记忆,用他现代的词语理解,就是一座福利厅,普通人投点余钱以作武士护民恩情,社会高层又用这聚来的钱来栽培一个个武士。
毕竟要想栽培出一个武士,那不是简单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
其中钱就很关键。
然后,武士以力为报,护村,护镇,护城,护国,护朝。
这环环相扣。
白子昂似乎有些懂了,这就是那些武人敢于舍命之因,整个朝代都是处于这种讲究恩情社会。
民施恩,武报恩。
“走,去龟恩庙。”
沿街而去,前方升起一股檀香,白烟宛如柱,穿过屋檐,让沿街各处都能看到这几日,龟恩庙的香火盛。
“咦,那不是佳玉姐。”
拐过巷口,白子昂就看到巷子另一头走过熟悉的背影。
“确实是,少爷,今天应该是我白家加派献武恩的时间。”
身旁的亲随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
“少爷,你忘了,你就有府上领武恩的名额,所以没有通知你,但寻常族人都通知了。”
听到这话,白子昂想起了白家的规矩。
他看了眼庙前大门那两个龟壳石,直接走过,迈跃门槛,看着庙里行人众多,中间是四足龙纹鼎,上有一炷大香。
檀香味就是从它传来。
不时有人再上香。
“少爷,我们是去武士殿供奉,还是去武人殿供奉?”
挤着人,白子昂看了眼人满为患的主殿,取下那墙壁上的挂香,开口说道。
“武士殿的武士已经够人多,不差我这一个,去武人殿。”
从主殿走过,他瞄了眼神台上的灵主牌,那是聊城两百多年,一代接一代的阵亡武士名讳。
一过拱门,周围就僻静许多,人都是从众,旁边开辟一个个偏殿明显就少了一大半人,没有主殿宏伟。
只有一间间透着古朴的低矮屋舍,其檐为布谷禽,意为报丧。
有着穿着素色礼袍的礼吏,偶尔出没在邻间,有是打扫,有一是给漏掉的长冥灯添油,有是礼员,每每行胤礼。
“贤达们会看见阁下行为。”
当白子昂经过礼员所在的廊道口,听到了一声低喃。
择一间屋舍,他就走入,比起主殿那数百整洁,有序的灵主牌,偏殿的灵主牌就显得有些拥挤。
不知是否太多,有些灵主牌擦拭干净很明显,有些则是牌角残有灰,不细看,还不已发觉。
行礼,他以叩首为结束。
随后在旁边的龟箱,他放了一块金铜板,也是他仅有的一块。
“谢你救了我,我的英雄。”
钱虽多,但却不及他的情义重,他吃住皆在府内,日常丹药也有巨熊丹,暂时不缺这一金。
比起自己的小命,这一金根本就不值一提。
临离开,他也看到了两个亲随悄悄然放了一小窜铜板,对两人来说,这一窜铜板够让他们心痛。
走出庙时,白子昂感觉自己多了一份轻松。
“少爷,我们接下来去那?”
“许久没出来,沿河走走看看。”
白子昂看着那河渡摆舟,随手一指,往这河提杨柳出走去,看着河水的清澈,碧波荡漾,深吸一口气,缓缓而行,听着水声。
“你听说了吗?”
“什么?”
走了好一会,前方有老者蹲坐在沿街商铺长椅,围着一盘棋局,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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