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兄排行二十五,我排行三十八。”洪烈赶紧连连摆手,解释道,“你可别瞎想啊!我们这个是按着年龄来,可不是按着实力。”
忘情点点头,不置一言。
“我在南越那边就听过你们的传闻,不过我却没去成居尧关,而是走另一方去了夏地。近段时日,不不不……真要说来近一年里,道门年轻一代里就属你们闹得事儿最大。”
“我行走大夏之时,那边的修者也在传说你们的事迹。有些虽然与真实有些出入,不过大致就那么个意思,大家都懂。”
“蛮山跟脚鏖战白骨道的上代前辈并将其击杀,至西向东横贯南越而未尝一败,尤其是那九城一关的比斗,传得神乎其技!”
说到这儿,洪烈就尴尬地一笑。说他当初还以为那个“白游”乃是重名,要不是都传说其人来自剑一宗的话,他还真不相信。
“看来白兄在剑一宗混得不怎样啊?”
“说‘混得不怎样’也不对。师兄当年太一根筋,情愿不学宗门剑招也要去寻自己的剑道。所以那时大伙儿都去劝他。他脾气又倔,惹不起我们他就撒腿跑去红尘。所以诸位同门中,就属他上山下山最是频繁。现如今师兄他总算是成功了,不枉他当年那牛脾气。”
忘情心想原来白兄多次下山历练的背后还有这曲折啊!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真想笑。
“白兄毕竟恐高嘛,就拿那潇洒的御剑飞行而言,他也只有眼巴巴地望着。若是不早早做出打算的话,于修道而言怕是更为不利。”
“你连这个也知道?哎呀,我这话就是白搭。你俩结伴历练那久,又怎会不知他这个挥之不去的‘顽疾’。”洪烈忍不住笑了起来,“宗门有不少的剑招都需提剑浮空而使,可对师兄他而言就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忘情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可是记得白游连下不怎么高的楼船就得使出兵临。
“洪道友,这剑门大比何时举行啊?”
“两个月后,初春时节。放心吧!剑门大比比九巫十族大比还来得快。有时战得兴起,就是彻夜不眠、连夜而战也会不时上演。”
“那样的话,不是保证不了最好的状态吗?”
“你没睡,他没睡,这不就是一样嘛。既然如此,何故不打上一场。硬要等青天白日才成,也忒不上道了吧?”洪烈瘪瘪嘴。
“那观战的人也得跟着一道熬夜吧。”
“但凭自愿,这个可没人拦着。”
“看来不仅参与大比之人有些疯狂,连观战之人亦是如此。”忘情忍不住感慨,接着却是问起了另一件事,“这大比可有何讲究?”
洪烈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就摇着头说道:“除了认输停械外,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何讲究。可向任何人发起挑战,甚至也不忌讳一人连连而战。”
“连大比的排名不会也没有吧?”忘情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那个啊,还真没有。当年进宗门修道时按着年龄排的名会一直延续下去,永远不会更改。”洪烈一脸的自豪,两指一并比划如剑,“剑一宗门人,自然是交流剑术剑招,于那实力的排名却看得淡了几分。.ukanshum毕竟那玩意儿太有变数,一招领先也仅仅是暂时而已,指不准下次就差人几招。”
忘情一脸平淡,他今儿算是明白了剑修的执着,进而更是期待于两月后的剑门大比。
洪烈忽地问道:“令狐道友,你详细说说白师兄的剑道给我听听吧?”
忘情一愣,心想这洪烈看着十分憨厚,没想到就绕着弯子来打听这个。他正想敷衍他几句,却没想到剑门之下传来一阵巨吼!
“洪烈你这个混蛋!还是跟着以前一样大嘴巴,到处散布我的事。我还打算着在大比时送给大家一份惊喜,全让你给搅和了。”
白游怒不可遏地插着腰,整个人仿佛被火点着。
师兄你乍不迟点过来啊!真是的。心里如此想的洪烈却朝下挥挥手,并说道:“师兄,要不你上来教训我一顿?”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却没看见白游悄悄递给忘情的眼色。
所以伴着“啊”的一声长号,洪烈被忘情掌力一吐就推下剑门。而在下面守株待兔的白游已然握住了破土而出的地祇。
“你既然知道那些消息,却又极其不该地忘记忘情跟着我一道待了三年的事实。那就别怪我好好教训你一顿!”这话一落,他手里的地祇就递招而出。
同时,洪烈那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令狐道友……不地道啊!”
他凭空一转落在地上,并急忙抽出佩剑。
忘情复又坐下,认真地看着剑门之下上演的比斗,他心情格外好,觉得在山空山待的这两月多时日定是一点儿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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