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那小家伙也在里面!”钟妃音眼里精光大作,身后顷刻间显露出星云,其中繁星点点而闪,忽明忽暗。
阮星寒瞄了眼那星云,眼里的疑惑和震惊一闪而没。让她更为不解的却是钟妃音接下来的动作,她竟摊手变出一根头发,那根头发无风自扬,竟凭空燃成火焰,悬浮而立。
“烦不烦啊,说了不见就不见,你……”
黎黎眼带疑惑,这声音好熟悉,好似是狐狸哥哥的师叔。
“你别说话!我就给你说一句:忘情好似被人困进了封域里,你还不赶来看看?”
“想骗我,门都没有!”
黎黎急忙对着火焰喊道:“前辈,我是黎黎,狐狸哥哥他们真地被困进了封域里啦。”
“尤黎氏的小姑娘!”顿了一刹那,徐缓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挪开点儿。”
钟妃音眼里笑意难掩,阮星寒却是抿了抿嘴;马焘暗道这位可是红尘阁的长辈啊,太厉害了;旗叔绰姨相视一笑,心想更稳了;黎黎欢快地退了几步。
火焰轰然炸开,却是洒下漆黑之光,上面还有各种瘆人的人面随光而落,或笑或癫或怒或恨。紧接着一身白衣雅士服、头戴文士巾的徐缓就立身就立身其中,而那漆黑之光和七情之面则一并消失。
他一出现就掠到那圈石头前,抬手就是一伸。随着这动作而来,那虚空处即刻漫起一阵水幕,其上竟出现个小小红色人影。
待他撤手转身之时,水幕、人影就一并消失。
“忘情是在里面,不过却弄不清楚具体之情形。”
丁抗心想不愧是红尘阁上代,这一手比我厉害多了。
阮星寒蹙了蹙眉,对徐缓似乎很有意见。这一幕,自是被旗叔等人看见,他们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辈,连你也弄不清楚么?”黎黎很是诧异。
钟妃音笑着踱步徐缓身旁,轻柔地说道:“这下,你该是没法了吧。忘情要是在里面真有个闪失,而你恰好又在南越,你说苏二哥会不会放过你?”
徐缓无可奈何,对着旗叔抱拳说道:“待着这封域一事彻底清楚后,再来感谢蚩九氏对忘情的关照。此时嘛,还望大家离得稍微远点儿,我要唤我师兄过来,他对封域极为精深。”
旗叔赶紧抱拳,紧接着他拽着马焘就掠身而去,绰姨亦是如此对黎黎。丁抗、钟妃音、阮寒星也退到远处。
阮星寒的眉头都快扭成麻花了,心想师妹何以找这么个连自己名儿都不愿报出来的人做挡箭牌?问他来自哪门哪派也是闭口不谈。可瞧这些人的态度,似乎来头不小。可即便再来头不下,难不成比浩然阁还厉害?
徐缓将红尘令藏在袖子里紧握着,右手食指凭空写出一个“渊”字,那字浮在空中,泛着波纹,漾着七彩。紧接着拇指划破道口,一滴鲜血鲜明而出,他急忙摁在虚空,心里更是默默而念。
字被那滴鲜血一下染红,下个刹就落到草地上,更为诧异的是,竟破碎成一眼六面被围的七彩之泉,泉水不住往上汩汩而冒,却无有一滴散落。
退后几步站定的徐缓紧紧盯着那泉水,带着它有一人多高时,他才放心地将红尘令收回。
随着七彩泉水无声地朝六个方向散开,一位三十来许怒发冲天的男子现身其中。与怒发相配的是他一双愤怒的眼睛,他指着徐缓就骂了起来。
“正在跟人打赌,眼瞅着他就要输了,你却硬生生地把我唤了过来。不给我个解释,我我我……”
钟妃音笑着喊道:“杜大哥,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忘情的师伯,红尘阁上代排行第一的杜绝。
“咦!这不是我们那未过门的弟媳么?”杜绝连忙换了副嘴脸。
马焘和黎黎惊呆了,丁抗更是摸着头使劲地想,旗叔和绰姨亦是面带疑惑。而阮寒星正打算出言呵斥,却被钟妃音捂住了嘴。
徐缓拍了拍手,尴尬地说道:“师兄,可不是唤你过来说这个。.uknsh.你看看那边的封域,忘情跟着他朋友被困在里面了。”
杜绝径直走了过去,盘腿坐下后伸出手掌紧紧贴在虚空中,仿佛紧挨着某物。过了一会儿后,他就自言自语起来。
“还真是忘情这小子。两年不见,长进了不少啊。旁边还有这多小辈,不多不少十四个,咦,那个干嘛躺在地上?我再来看看是谁为难这些生龙活虎的小辈。”
“两个白骨道上代门人?他们白骨道是在找死!”
一刹那,周围的人除了徐缓外全都退了几步,黎黎和马焘在绰姨和旗叔的护持下也是心惊胆跳,更让他们疑惑的是为何是十四个人,不该是十三么?
阮星寒震惊地扭头看去,钟妃音只是微微笑,一双秀目全皆注视徐缓。
杜绝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后,却是沉默不言起来,弄得黎黎担心不已,深怕忘情出了事儿。
众人都是屏气凝神地不说一话,过了片刻后,却见着杜绝倒躺在地上大笑不已。
“师兄,别光顾着自己笑,说来听听!”徐缓嚷道。
众人俱是侧耳倾听。
“可笑啊可笑,可怜啊可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忘情那小子竟杀了个白骨道上代修者。虽有朋友相助,可这必杀的一击却是实打实地从他手里刺出,不愧为我红尘阁弟子。哈哈哈。”
徐缓也滚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这片空地只有他俩的笑声,其余人俱是瞠目结舌,尤其是阮星寒。
马焘支支吾吾地念道:“我就知道……我不知道,是在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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