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掠动的声音传来,坐在草地上的三人俱是看了过去,马焘赶紧跑了回来,径直坐到地上。
黎黎捏着拳头跳了起来,来者正是去春生丹药馆打探消息的蚩墩。
“蚩墩快过来!”黎黎喊道。
蚩墩急忙迈起大步,来到众人身前就稳稳地做了下去。
“好久没这么卖力的跑了!”双手扇着风,瞧着四人注视而来的眼光,他赶紧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花怜芳一夜未归,昨晚回春生丹药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无人知道去了哪儿。”
说完蚩墩就起身往林子里走,寻个地儿好好休息去了。
“在天坑之城里,怜芳姐姐就跟我们熟些,她昨晚一定是去了破庙,我实在是想不出她还会去哪儿?”
马焘睁着大眼看向旗叔。
“那这么说来,忘情他们就该是在破庙里被刹那间无声无息地挪移走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在这个封域里。可惜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若是郭开的师叔和孟清窈的师姨能赶来就好了!不然……”
绰姨接过话来说道:“不然也只有发动九巫十族来搜山,可那样一来,定会被人发见异常。如此一来,就会对忘情和白游大为不利。因着两年前的事儿暴露出来,也不知对他们是好是坏。”
“哪可怎么办啊?”黎黎急了。
马焘沉默不语,这种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
“妖族虎部,排山派,干城派,红尘阁,揽星阁,剑一宗,殷雷宗,燧火道,恶鬼道,酒鬼道,纸兵道,烟雨道,如今还有个太常道弟子,要想一口就吃掉他们,我怕是很难吧?”旗叔叉着腰大笑,沉声说道,“等!剩下的就是等!即便无人来,我也不信忘情他们会束手待毙。”
黎黎很不情愿就这么等下去,可她偏生又做不了什么,只得迁怒于地上的小草,抓起一把就给扔了。
绰姨拍拍她的头,细语安慰着她。旗叔见着马焘不说话,就和他聊了起来。可还未说上多久,旗叔就欣喜地起了身,因着有高手靠近,那细微的身法掠动之声错不了。
“是丁前辈。”黎黎跳了起来。
丁抗赶紧急掠而来,停驻四人身前,开门见山地问道:“我那师侄到底出了什么事?”
旗叔绰姨也不计较他如此急躁。马焘更是不会了,早就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
“你先设法探查下郭开是否在这封域里,后面我再细细给你说道。”旗叔让开了身,手指向石头围出来的区域。
丁抗二话不说,祭出了愚公令攥紧手里,闭上眼就去感应。旁人就见着那令牌上卷吐出数道敦浑的气息,久久不散。
“是在里面。”丁抗收了愚公令转身说道。
黎黎高兴地蹦了起来,马焘脸上也露出了个微笑。旗叔和绰姨就将丁抗引到一旁将事儿挑着重点的部分给他说道了起来。
“马焘,你干了件大事,你知道不?”黎黎使劲拍着马焘的胳膊,笑眼如泓,“没想到一门心思跑来跑去的你,竟帮了这大忙,估计狐狸哥哥他们出来定会找你喝酒。”
“我可没帮什么忙,只是刚好遇上了而已。”马焘嘿嘿笑,心里很开心。
“总算是知道他们待在这封域里了!”黎黎欢呼不已,继而瘪了瘪嘴,“不过若是知道这封域的名目就好了,兴许就能将其破开,也就可看看里面的情况了。”
“一入封域深似海,但取半瓢可为尊。”马焘摇摇头,叹息道,“这是宗门长辈说的话,我可记得清楚。”
“你小子懂的不少啊!”
“听来的而已,前辈莫要取笑我。”马焘对着旗叔说着。
丁抗拍了拍马焘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后面吃饭别去他地儿了,来山外山酒楼,一切管够。”
“现在还是来想想能不能把这封域提前破开吧?”绰姨提醒着两人。
“没留下启动之痕迹,又未发见承托封域的器物,实在是有些难啊。要不,我这就去将白骨道那弟子抓来问问?”丁抗随口说道。
黎黎忙不迭点头。
“丁兄切莫如此,只说太半可能是白骨道所为,没得证据,就不好下论断。即使有证据,也怕他们早已撇清了干系,不然也不会这般高明、精致地布置出这个封域。”旗叔很是冷静地说着。
“哎,这道门啊,就是喜欢来这么些阴险玩意儿。”丁抗感慨道。
绰姨轻声说道:“既然郭开确凿无疑地在里面,那么他们就不会有多大危险。”她的意思众人都懂,若真是让歹人遂了恶愿,这封域早该自然消解。
也在此时,一阵嗖嗖声传来,却是蚩铜大张着嘴掠来,他身后一道星光助着他疾行如风。星光另一头却是两位女子,一位知书达理,似乎很是柔弱,另一位脸带冰霜,双眼深邃。
“让让!我停不下来啊!”蚩铜大叫,让黎黎他们快散开,而恰在此时一道星光落下,及时将他提起后稳稳放下。
“谢过前辈!”蚩铜抱拳后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钟妃音!快来看看你师侄女困在里面没?”丁抗对着那知书达理的女子挥手,她正是孟清窈的师姨,而另一位女子也是孟清窈的师姨,姓阮,名星寒。
钟妃音赶紧掠身过去,阖上眼细细探查。马焘和黎黎就盯着她看,因着都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肯定。而那看似冷冰冰的阮星寒却是和在场的三位同辈聊了起来,所说也无非是事情之经由。
“清窈的确是在里面。”
丁抗说道:“郭开也在里面,这样一来,估计他们那一帮子人都在里面。”
阮星寒走到钟妃音身边,给她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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