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笑着宽慰他道:“元直兄,你未曾和玄德大人打过交道,自然不知,玄德大人乃是当世英杰,识人之明不输曹操,只是时运不济,未曾遇到元直兄这样的大才,等见到你后,定然欢喜。”
徐庶点了点头,说道:“不行,我得先回房中,先写下些治军用兵方略的心法要领,免得刘备大人看见我这散漫样子,把我当成了江湖骗子。”说罢径自往自己房中走去,惹得张玄和伊籍笑了起来。
次日一早,伊籍吩咐着小厮备好马匹,静候在府门之外。过不多久,张玄叮嘱完马芸清守好府苑也出来了,二人静候徐庶,又等了许久才见徐庶缓缓走了出来,只见他眼眶发黑,面色略白,手上捧着一摞书卷,应该是昨天熬了一晚上写好的用兵心法。
张玄忍住笑说道:“看来元直兄是一晚没睡?”
徐庶刚欲回答,一张嘴却直接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情不自禁流了出来,样子颇为滑稽。
“唉,每写一段,总觉还有许多未尽之言,不知不觉便写到了天亮。”徐庶道。
伊籍凑过来笑道:“不若今日我与先生先去新野,元直兄先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来如何?”
徐庶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许多,着急道:“这怎么行!我是初见刘备大人,怎可如此怠慢!快快快!”一边说一边走到马边,谁知一夜困乏,竟然无力上马,只好回头说道:“快扶我上马!”
张玄和伊籍笑着一起走下阶梯,扶着徐庶上了马。
徐庶坐稳后说道:“你二人扶我上马之恩,我一定记下,来日我权倾天下,定不会亏待你二人!”
张玄忍笑道:“好好好,都依元直兄所言。”说罢和伊籍各自上马,三人向新野而去。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轻疾,三人出城后策马飞驰,一路向新野而去,沿途虽没有什么绝佳风景,但心情畅快之下,也颇有些意趣。中午时三人稍事休息,吃了些随身带着的干粮肉脯,伊籍本打算快马加鞭再赶赶路,张玄担心白天入城容易遇到认识自己的太平道信众,于是告诉伊籍不必太过着急。
就这样,赶在入夜时分,三人才到了新野城脚下,三人向守城兵士报上姓名,兵士不敢怠慢,连忙放三人入城。
到了刘备府衙,守门兵士进去禀报,很快刘备就亲自出门迎接三人。看见了张玄,刘备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忙将三人请入府中。
四人坐定,刘备笑着问道:“今日军师怎么回来了,可是襄阳那里有什么情事?”
张玄道:“主公可还记得与我的约定?当时主公拜我为军师,我曾与主公说过,若将来能为主公另觅贤才,我就要卸下这军师之职遨游四海了。今日前来,便是为主公将这位可堪重任的贤才带来。”张玄指着徐庶说道:“这位徐庶先生,字元直,其才华远在我之上,将来为主公运筹帷幄,定可事半功倍。”
刘备看向徐庶,徐庶恭敬行礼道:“在下徐庶,拜见大人。”礼毕就将连夜写好的用兵之法呈上,说道:“初见大人,怕大人有所疑虑,故而提前准备了些用兵之法,请大人过目。”
刘备笑着说道:“既是太初举荐,不看也知先生之才,今后就要多多劳烦先生了!”话是这样说,还是拿起了徐庶写的兵法稿件看了起来。
只是大略过目,刘备就知徐庶之能,惊叹道:“先生真乃大才,这阴书阴符之法,从前我倒也曾听用兵大家提及,今日方知其奥妙,还有先生这布阵之法,也与从前所见大为不同!”刘备起身端正向徐庶行了一礼,说道:“方才有失礼数,还请先生莫怪。”
徐庶悬着的心这才落定,他一边回礼,一边看向张玄,见张玄默默点头,终于开心起来。笑着道:“今后大人便是在下的主公了,其实这用兵之法只是其一,待熟悉了主公这里的情况,在下定为主公谋划一套万全之法,助主公定鼎天下!”
刘备见徐庶义正辞严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元直先生不必如此拘束,我这里不比那些名门显贵,虽是主从有别,但也没有这么多礼数,更不论尊卑。”
徐庶听刘备这么说,笑了笑说道:“主公既然这样说,那今后我若有失礼之处,也请主公莫怪了。”
刘备点了点头,回看张玄道:“太初,我虽与你有言在先,但所幸有你坐镇襄阳,才不至于让刘表对我有什么疑心,如今你带来了元直先生,可是要走么?”
张玄笑道:“主公放心,我已经与元直议定,由他傍于主公身侧,为主公练兵御敌,共谋大业,我则会借此机会,明面上转投刘表门下,实则在襄阳继续为主公分忧。”
刘备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如今既得了元直先生作我的军师,又不至于失去了太初,有你二人相助,何愁大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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