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展昭跟我走,我知道什么人能救他。”轻衣坐在开封府的花厅里,淡淡地道,一接到展昭中毒的消息,她便微服简装地到访开封府,看见眉头紧蹙的包拯和一脸烦躁的白衣侠少锦毛鼠,也不废话,直入正题。
包拯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实在是因为对于这牵机毒,连才高八斗,学究天人的公孙先生也无法化解。虽然冲天鼠卢方夫妇已经快马赶回陷空岛,希望能求助于神医冷大先生,但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
携着猫鼠二人,上了安装好减震器的马车,也好在轻衣将这种安稳的四轮马车制作了出来,否则再颠簸下去,这只南侠御猫,恐怕真要折在此处了。
白玉堂一边用真气护住展昭的心脉,一边细细打量这个自称公主的女子,容色素淡,不施脂粉,一身青袍男装,被她穿出一种奇异的舒缓感觉,让人觉得虽然冷淡,却决不讨厌,不是个美艳的女子,但是别有韵味。
虽然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错,但是因为还躺着个生死不知的人,所以轻衣和白玉堂实在是没有聊天的**,赶车的是个好手,四匹宝马拉的车也够快,不过半个时辰不到,马车便在开封府近郊的一处宅院外停了下来。
“主子,逍遥阁到了。”
轻衣点了点头,拂开车帘下车,外面立刻走来两个手脚利落的小厮,抬着担架把展昭接了下去,白玉堂看起来不太放心,但是也没说什么,径自跟住轻衣的脚步,走进了这个颇见古怪的宅院。
第一重院落也没什么不同,看起来和开封府那些布置规整的院落相差不大,只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的奇怪味道,白玉堂皱了皱眉,但是见轻衣好像没什么感觉,所以也未多言。
其实这种味道正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轻衣虽然同样不喜欢但毕竟是闻惯了的,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众人进了第二重院落,这里和刚进门时的感觉就大为不同了,四周暖棚里种满了各种药材,空气里弥漫着药香,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穿插其间,四个小喷泉喷出的水流通过大理石水道又返回井中,池沼里养了许多红鲤,精致的小桥亭台浮于水面,颇有几分雅趣。
白玉堂笑了笑,轻声道:“看来,这主人到是个雅人。”
雅人?轻衣失笑,不知道等进了第三重院落,我们的白大侠是不是还能说出这句话。轻衣带着一丝恶意地想道。
天!
白玉堂勉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和第二重院落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男子剑眉星目,面容硬朗,穿的是上下两件,上面是奇怪的白色短衫,用一排黑色石头制作而成的扣子扣住,下身是黑色的裤子,系了一条皮子制作成的锻带,虽然穿着奇怪了些,但是总的来说,这还是个满英俊的男人。
只是他那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上却沾满了鲜血,面前的木床上躺了个已经被开膛破肚,露出体内五脏六腑的中年男子,各种奇怪而锋利的刀随意地摊放一边,血迹染红了木床。一个长得颇为冷艳的美少女站在一边,手里捧着的容器中装了一颗已然打开脑壳的人头,还不时低声和那男人说几句话。
其实白玉堂出道以来,也算是心狠手辣,杀了不少为非作歹的人,但是看见这种场面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
轻衣也不太习惯,并没有走过去,只是高声叫道:“莫非,收起你的那些死人骨头,把自己清理干净,进屋来见我。”说完,也不等那男子答话,便带着白玉堂和展昭进了房间。
一进入这个房间,就好似他们已经离开了宋朝,到了光怪陆离的二十一世纪,入口处挂了一大串儿贝壳作成的风铃,随着微风作响,米黄色的真皮沙发,水蓝色的窗帘儿,琉璃打磨而成的茶几上放了瓜果,拐角处摆放着一个小小的吧台,台子上是有着各种艳丽色泽的鸡尾酒,地板光亮可照人,是用大理石精心打磨铺就的。
轻衣不理会白玉堂惊讶的目光,伸手将沙发垫子一拉,变出一张沙发床来,让小厮把展昭放在上面。
刚做好一切,莫非就推门而入了,他已经换了衣服,穿着黑色的长袍,只是用金线绣了束牡丹作为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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