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落了下去,却没伤及母女二人。水平在不远处跪着,松了一口气,精疲力竭的瘫倒在血泊之中。
“我不杀你母女二人。”
木疾语气冰冷的说着,摘下自己的面具。
“小姑娘,和尚我明白你丧父之痛,但你可知,你所食,都是别人之血,你所穿皆是别人之皮啊?!
今日,我放过你母女二人,就像当年,我放过武常一样。好好看清楚和尚的脸。
如若日后你懂得了是非曲直,分的清黑白善恶了,还要取我性命,也好知道我长什么模样!”
木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女孩的母亲,示意让她收下,女人不敢不听,慌乱之中收下了匕首。
“带着你的女儿下山去把!”
说着,木疾回头走向水平,女人慌忙带着女儿逃走了。
木疾扛起昏迷的水平,找到了储存食物的仓库,搬出几坛酒和煤油来,洒向寨子里的各个角落。
雨渐渐小了,寨门外,木疾拿着火把往洒满酒盒煤油的丢了过去。整个寨子陷入火海之中。
水平被燃起的发火炙烤着,缓缓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水平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一个头磕了下去,良久没有再抬起来。
水平的抽泣,伴随着燃烧的大火中,时不时发出的木头崩裂的声响,徘徊在寨子周围。
灰暗的天空里,水平缓缓抬起头,脸上血水和雨水混着泪水,划过精致的
脸颊,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鼓起勇气的水平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轻声的说着:
“这样,就算是善吗?”
木疾:“善恶从来不是人定论的,或许我在外人眼里十恶不赦,我也希望,这世间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木疾看着跪在地上的水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着:
“所以,这次少林之行,我不能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能完成!”
“什么事?”
水平淡淡的问着。
“一件,能让时间再无仇恨之事!”
木疾望着渐渐焚烧殆尽的寨子说着。
“是时候,该出发了,回到客栈,恐怕最少也要两天时间!”
说着,木疾搀起水平,随手擦了擦他脸上不只是血、是雨、还是泪的液体,走下了山。
客栈内,众人在木疾和尚的房间内乱作一团。
水泗:“水静师兄,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木疾师叔和水平师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水静:“水泗说的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水清:“你觉得什么,你觉得,一天到晚的......”
水澈:“除了说的对啊,就是我也这么觉得,你能不能有点主见!”
水清、水澈两兄弟叫嚷着数落这水静和尚,一旁的火映三人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水清:“我看眼下啊......”
水澈:“还是抓紧寻人要紧......”
水清、水澈说着,众人连连点头。毕竟留下的字条说着,三天后回,可这三天依然是过完了,人却迟迟不归。
众人正打算收拾行李出发的时候,水天拦住了他们。
“不急,我们要有耐心,我想师叔和水平应该不规则有事的。”
水天淡定的坐在凳子上说着,急怀了一旁的水清水澈两人。
水清:“水天师兄,你这叫什么话?这时限已到,二人迟迟未归,我们不应该抓紧寻找吗?”
水澈:“水天,我知道你平时与木疾师叔不对付,可这事出紧急,这时候你可不能......!”
水天听着二人吵闹着,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的用力,手掌拍向桌子,大声说道:
“住口!我跟木疾师叔平日里的,那是私人恩怨,如今大会在即,师叔和水平迟迟不归,我也着急。不过,再等等,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你一下午说了八百遍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看你就是以权谋私!”
水澈叫嚷着,声音越来越大。
“你知道去哪找吗?如若木疾师叔真的是出意外,以我们几个的实力,加起来也不足以跟师叔相交高下!
真的找到了,谁有办法保全他们!?一起送死吗?现在他们二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就这么一阵风似的找,你们觉得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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