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微臣就开始收税,”我接着说道:“不过微臣这税收的跟别的州县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微臣命令衙役们一不许强收,二不许以物顶税,三不许态度蛮横,而且微臣一开始定的税额也没有别的州县高。”
“什么?”皇帝有些不相信,探着头问道:“你这样就能收来税?”
“启奏陛下,户部收到晋阳新上缴的的税款,足有万贯之余。”还是那位户部的大人,他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回响。
“万贯,税款!”若是搁在江南富地,这万贯的款子都只能算作毛毛雨,可是换到晋阳,大家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刚刚经历过战争的,百姓四逃的州县,怎么会收上来过万的税款?
“卢爱卿此言当真?”皇帝问那人道。
“皇上可到户部衙门验对,臣若有半字虚言,请就汤镬之刑。”那卢大人。
可能卢大人比较受皇帝信任,就见皇帝摆摆手:“不必如此,不过万贯钱财而已,朕只是不能相信,这样一个需要大把花钱的地方,怎么反而会收上钱来。”又接着看向我:“王小塘,你接着讲下去。”
“是,”我行了一礼:“臣以为,大凡天下百姓,无非只求安居乐业四字而已,微臣为百姓父母官,自然视百姓为父母。朝父母要钱,哪里有蛮横无理的?所以微臣才会约束下属,降低税额,为的是百姓安心居住,乐于置业而已。待到民心稳定,百业兴起,这税款自然集腋成裘,从少变多了。”
“此乃德政之举,”周相爷带头夸道:“王大人可为天下父母官楷模。”这老小子收了我的好处,此时为我说好话,我自然明白了。
周相爷在朝廷上也有不少拥趸,见老头第一个表态,自然也跟着纷纷附和:
“王大人真乃能吏也!”……“治世良臣!”……“大郑良才也!”……
“陛下!”这时候一个熟悉地身影站出来说道:“陛下,王大人有如此才华,陛下不如问问他,如何解决当先西川民乱之事。”那个人就是死对头李海山。
“对,”皇帝这是采纳李海山的建议问道:“王爱卿,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好办法?”
“启奏万岁,”我先以退为进道:“臣不敢说,只怕胡言乱语,有辱圣听。”
“爱卿大可不必顾及,”皇帝微笑道:“朕知道你忠心耿耿,言语或有不和规矩,朕也不会追究与你,你放心陈说便士。”
“是,”我行了一礼,接着说道:“臣以为,陛下首先当整饬吏治。”
“整饬吏治?”
“所谓乱民,Uw.uknsh.c暴民,其实都是可怜的百姓。自古民不与官争,但凡有一寸生存的希望,百姓也不会跟官府,跟朝廷争斗。但是为什么会有乱民出现?官逼民反耳!”我此时说道:“刚才臣也听说了,那乱民的首领张余是个贩茶伙计,因为失业,才纠集闲汉发动暴乱。臣请问陛下与诸位,若是百姓安乐富足,怎会有人肯发动暴乱?又怎会有人愿意追随?”
趁着大家都在思考我的话,我接着说道:“朝廷年年征收重税,下面的官员或为政绩,或为私利,自然会追加更多名目,到了百姓头上,就犹如大山压顶一般。另外,衙役小吏如狼似虎,以物代钱,能抢则抢,能夺则夺。如此,百姓如何能有活路?”
“所以微臣认为,首先当整饬四川当地吏治,严办贪官污吏以平民愤,然后择一重臣安抚,宣布陛下的恩惠,也可向暴民招降,使大多数受蒙蔽的百姓散去,然后将主要谋逆之人抓住,再做论处。”
“如此深合朕意!”皇帝这时候才笑道:“不知道哪位爱卿肯当此大任哪?!”
“臣保举王小塘王大人!”李海山再次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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