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闲在家一个多月,仍然没有被任命的意思,有些烦躁。
晚饭过后出来瞎逛,人曰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这候爷当的,一点架势没有,连个跟班打手都不带,独自一人在汴梁城大街上压马路。
渐渐夜色就上来了,各家店铺也挂上了气死风灯,倒也有几分华灯初上的意思。古代人夜生活不丰富,除了听书听曲儿,就是桃色交易,也没有个健身房咖啡厅啥的,乏味的很。抱怨归抱怨,咱还是照样乐呵呵走在大郑的马路上。
前面吵吵嚷嚷的,好像有热闹可看?去瞧瞧。
“小姐,我这玉佩可是上好的蓝田玉,你碰坏了,怎么也得赔个一两百贯吧?”这声音一听就像泼皮无赖。“就是就是。”应和的人不少,看来是一帮泼皮。
“一两百贯,你不如去抢!”有个稚嫩的声音骂道,听上去脆脆的,估计是个女娃儿。
“话不能这么说。这玉本就难得,更何况做成这样的玉佩,一两百贯都是少要你的。”
“怎么样,小姐,你若是出不起钱,可以,哈哈,可以用身子来顶嘛!我们大哥肯定也不会太为难你,一夜风流足够了。是吧,大哥!”
“老四说的对!小姐,要不你就从了我?嘿嘿,本大爷会疼惜你的。”
“放屁!”我不由自主喊道,却没想到和那受困的女子重了声音。
“谁!敢阻你刁爷爷的好事!啊!”我刁你个肺!这种人渣打你我都嫌脏手,随便捡个棒子啥的直接朝脸招呼。还有你们这帮人渣,今天碰到候爷我,算你们报应来了。正好可以当沙袋练习刚学不久的金刚爪和天残脚。
惨叫声不断,还掺杂着加油声:“对,就打那儿!这个照头打!怎么打偏了?踹踹踹,对,一脚踹倒多利索!”
压倒性优势使得泼皮们连滚带爬哭爹叫娘地跑了。很不爽,没有挑战性,这么弱都敢上街劫财劫色,你以为你是范德彪啊!不爽的情绪转嫁到两个受困的姑娘上,“你们俩也是,入夜了出来干啥?家里怎么没人跟着?这是我碰见了,碰不见呢?你俩咋办!”劈头盖脸骂一顿再说,“你们也太不懂事了,姑娘家家的只身在外面,爹娘长辈担心不?兄弟姐妹担心不?”
“恩人教训的是!”其中一位低着头福了一下,“是我们太顽皮了。若不是恩人前来,只怕我们凶多吉少。”说着就哭起来。
“罢了罢了,我说的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我赶紧哄两句,“其实也是为你好。要是你娘亲,恐怕要比我骂得更狠吧?”
“挨打是一定的了!”旁边一个姑娘嚷道,“夫人对小姐管得可紧了,生怕小姐学坏。”
看来这哭的是小姐,叫嚷的是丫鬟。我就纳闷了,你既然都有丫鬟,那出来咋就不带着些家丁随从啥的?叹口气摇摇头,说道:“夜都深了,令尊令堂怕是都等着急了吧?家住哪?我给你送回去。”
“怎敢劳恩人,”那小姐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说不害怕是假的,万一再碰见像刚才那样的泼皮无赖,那她可就欲哭无泪了。可是就这么接受我的好意,人家大姑娘面子上也肯定会不好意思。
那咱就主动呗:“推让啥?又不要你钱!万一再碰见无赖呢?快走,送完你我也得回家休息。”
“那就有劳恩人了。”那女子又是一福,到底是有教养的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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