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酒好不容易从酒水里回过神来,腾出片刻的时间,嘴里蹦出几个音节“放心,管它是什么酒,老子千杯不醉!”
转眼就喝了半坛酒,金小酒暂时得到了满足,将酒坛子砸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然后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幸好袖子是黑色的,若是像辰醉一样穿一身白色的长衫,染了酒液岂不可惜?
辰醉还是小口抿着,很享受的样子,优雅从容,静时一幅画,动时一首诗。
金小酒右脚踩着椅子的边沿,右手搭在右膝盖上,揉了揉鼻尖,说“像你这么慢条斯理地喝,有什么乐趣?你这样倒是不会醉了——还没等着醉,早就一泡尿撒没了。”
辰醉好像把金小酒粗鲁的话当成了耳边拂过的清风,毫不在意。他轻飘飘地反驳说“像你这样牛饮,可是糟蹋了这么好的酒!”
金小酒搓了搓鼻子尖,说“确实,这么喝酒也没意思。咱们划拳吧。”
“什么?划……拳?”
“你不会?这你都不会?”
呵,人家辰醉可是丞相家的少爷,饱读诗书,又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爷,怎么会划拳那么粗俗的游戏?他当然摇了摇头。
金小酒轻蔑地翻了个白眼,说“切,Uww.ukansh.还京城的公子哥儿呢,竟然连划拳都不会。这么喝酒,你就不觉得无趣吗?”
辰醉诚实地回答“我自小就没有什么朋友,虽说偶尔要参加一些宴会,但也不会划拳。大家在一起喝酒,一般会找个彩头行酒令。”
“行酒令是什么?”
“就是起个字或者韵脚,大家即兴作诗、填曲、对对子,若是不能马上反应出来,就算输了,要罚酒,若是作的好,会得彩头。”
“瞎闹!”金小酒吵嚷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酸腐,喝酒不就是图个自在快活吗?非要作诗,作什么诗呀,多喝几口酒,晚上不起夜,第二天一定能湿!好湿!”
金小酒说话越发粗鲁,可辰醉好像全不在意,他竟然淡淡地一笑,说“其实我也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常常为了迎合别人搜肠刮肚。嗯,还是划拳好,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用装腔作势。”
金小酒听不懂辰醉的一顿感慨,既然辰醉不会划拳,她也懒得教,索性往椅子背上一靠,摆出审问犯人的姿态来,说“算了,跟你喝酒,我也不指望能尽兴了。你可以说了。”
“说什么?”
“装傻是不是?你怎么跟林延文认识的,是不是该说清楚了?”
“你这么在意这件事啊!好,我就告诉你。其实吧,我算不上是林延文的弟子,林先生若是还没投胎,现在应该挺恨我的。”
“啥?”
林延文当然会恨辰醉,因为辰醉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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