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辰醉的提醒,金小酒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来,赶紧踢开凳子要走。
辰醉做了个请的手势。
未及出门,金小酒忽然转过头来问“你说要把燕悟刀还给我的,这么久了,怎么还赖着不还?”
辰醉说“冤枉啊。郡主你也知道,在下祖籍冀州。从去年年底开始,北方接连发生了好几次农民造反,只今年,就已经闹了三次大规模的暴动,现在更是被龙隐和东北的王宠德轮番争夺。我的信发出去这么久了,却迟迟得不到回音,怕是要多等几天了。”
想着自己答应替辰醉讨要《墨迟兵论》里面记录的药方也没能及时送上,金小酒也就不好意思接着催促了,但是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辰醉,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是怎么认识林延文的了,可是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和林延文的故事,或许我把你和林延文的关系告诉金觞,金觞就相信了我,药方自然就拿到了。”
“我嘛……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方便说。钟鸣街东口辛四娘家明天要开葡萄酒,据说味道不错,不如明天上午辰时,我们在辛四娘家的酒馆约酒,我慢慢告诉你。”
“切~~你能喝酒吗?啧啧,你这副风一吹就能散架的小身子骨,可不要喝不了几口就不省人事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家!”金小酒不屑地说。35xs
辰醉终于豪气了一回“在下姓辰名醉字饮之,若是酒量不好,岂不辜负了这么豪爽的名字?”
能喝好酒,还能听故事,金小酒觉得这场买卖合算,临跨出门槛的时候,金小酒说“带够了钱,你请客!”
宫里派来的太监果然谨慎妥帖,关于金豪和金小酒拜见皇后的每个细节都问的清清楚楚。金小酒为了应付一连串的盘问,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思熟虑,唯恐被人抓住了把柄,引火上身。
这个下午,过得委实冗长无聊又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把那太监送走了,金小酒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养精神,耳朵里还回荡着那个太监尖锐得瘆人的声音“您什么时候进入未央宫?”“什么时候出来?”“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当时皇后娘娘有什么异常吗?”“皇后娘娘对您说了些什么?”“您是怎么回答的?”“有用过什么茶点饭食吗?”……
瞎闹!老子活了半辈子,都没今天说的话多!金小酒砸着床铺咆哮。
原本想进来给金小酒端茶水的媚儿吓了一跳,悄悄退了回去。
次日清晨,因陛下称病而没有上早朝,金豪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刀法,回屋补觉去了——这些天,金豪可比金小酒累多了。
终于清静了,没人再敢管她。金小酒背着她父王,从家里溜出去,去辛四娘的酒馆里喝酒听故事,临走前,还很义气地告诉正在读书的金醨,回来的时候给他带沁芳斋的点心。
就在金小酒蹦蹦跳跳进入辛四娘酒馆的时候,辰醉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二三四五——五个酒坛子。满屋子的酒香馋得金小酒想要原地飞起来。
辰醉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样子,左臂吊着,右手朝着金小酒招了招。
金小酒一点都不客气,坐在辰醉对面之后,随手抱起一个酒坛子,打开酒塞,贪婪地嗅了嗅,嚯,真香!把酒碗丢开,金小酒直接捧着酒坛子就开始大口地喝起来,有几滴红得胜过鲜血的酒液喷洒出来,沾在金小酒的头发、脸颊和脖领子上,给金小酒添了几分神采。
辰醉笑着说“你慢些,这种酒喝着香,酒劲很大呢,你若是醉了,我可没力气把你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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