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宏、江天华、徐鼎胜闻听镇仑“死而复生”之事无不色变。
厅内一片死寂,似乎空气都已凝结。
徐鼎胜表情淡然,眼神往每个人脸上扫了一遍,突然道:“老爷若想高枕无忧,必须趁早除掉镇仑!”
“嗯。”江啸宏表情严峻,道,“可是镇仑武功那么高,谁能对付他?”
“老爷与那镇仑齐名,何不趁此机会与其一较高下,既能决出胜负,又可除去这个心腹之患!”徐鼎胜道。
“老夫若是出手,岂不是要引起武林中人骚动和揣摩?”江啸宏道,“此事非阿华莫属!”
“老爷真是高啊!”徐鼎胜走到江天华身边,道,“大公子贯通镇仑的武艺功法,此次由他前往,定能手到擒来。”
江天华瞥了徐鼎胜一眼,冷笑两声,道:“还不如一把火将天龙寺烧了,岂不更痛快?”
“不行!”江啸宏忽然喝一声,道,“我们这样无凭无据烧了天龙寺,江湖上的人会怎么说咱们江家?到时候就算除掉了镇仑,我们自己却留下一个不仁不义的骂名。
“你们都和镇仑交过手,也都败在了他的手下。所以对付他,你们不能只靠蛮力,得多用些脑子。”
“爹,只要您一句话,孩儿这就去把镇仑给您抓回来,任凭您发落。”江天华道。
“可是要有个名分,不能无缘无故去把人家给抓来。”江啸宏道。
江天华低下头,没有言语。
江啸宏向徐鼎胜道:“先生,你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这个……”徐鼎胜沉思许久,道,“既然老爷已让张家公子认定镇仑是杀害其父亲的凶手,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个罪名坐实……”
“对啊……”江啸宏如大梦初醒,道,“这样不但可以抓来镇仑,还可以让那小子更加认定镇仑就是他的仇人。”
“我这启程去大理……”江天华不等父亲发话,已主动请缨,道,“若是他天龙寺的人敢反抗,那可是犯了杀头之罪。”
“那为父就在家等你凯旋而归。”江啸宏道。
“是。”江天华领命而去。
谢豺也跟着江天华去了。
随后江天华叫来肖狼以及百名府中弟子,整装待发,前往大理天龙寺。
行程并不快,不似张少云第一次从洛阳赶去大理,他们耽搁了十天,方才到达天龙寺门口。
这一日天龙寺外的百姓已被他们给驱逐干净,寺门紧闭,只因早有寺中弟子看到他们来势汹汹,是以早做了防备。
江天华等人在门口停下,过了半个多时辰,寺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慧丰。他看到眼前这阵势便有些紧张,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小和尚,可还记得本少爷?”江天华道。
“施主是‘黄河大侠’府上的公子!”慧丰当然记得江天华。
“不错!”江天华大声道,“本少爷懒得跟你废话,快把你们的老方丈叫出来。”
“师父这几日身体不适,正在寺里静养。”慧丰道。
“放屁!”江天华大喝一声,道,“惹急了本少爷,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庙……快去!”
慧丰吓得满头冷汗,立即关上寺门,回去报信。
寺中弟子大多集中在大院里,镇阳也在。
“师叔,师叔……”慧丰仓皇地跑来。
“外面出了何事?”镇阳道。
“是……是‘黄河大侠’府上的公子来了,还带来了好多人,说……说要弟子叫师父出去。”慧丰道。
镇阳皱着眉头,半天没答话。
“师叔,要不要通知师父?”慧丰问了句。
“不可。”镇阳道,“你们师父身上的毒还未祛除干净,元气尚未复原,不宜劳动。”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帮人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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