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太守阎行从传来的谍报中已经知道刘安从各地调动兵马并已经到了长安城外,虽然属下杨阜要求立刻传报远在凉州城下的韩遂,却并没有获得阎行的同意——刘安此时调动兵马才是正常,不调动兵马维护长安的安定才不正常,况且,谁会在自己的婚礼时机出兵?可是,当急报再次传来的时候,阎行大惊失色,终于坐不住了——刘安主军早已越过咸阳,前锋甘宁已经离天水城下不到两日路程。
阎行一面派人急报远在凉州城的韩遂,请求迅速支援,一面集结天水兵马来抵挡甘宁。
“大人,刘安从长安而来,准备充分、行动迅速,现在已经兵临城下,以属下之见,应当固守天水城为上策,等候韩将军援兵到来,那时,再同刘安决战。”杨阜看阎行要出城迎战甘宁,劝阻道。
“我并不是要同刘安决战,只是要先赢甘宁一场,鼓舞城内士气,同时也挫动刘安锐气。”瞥了杨阜一眼,阎行道,“面对刘安五万大军,城内仅余不到六千兵马,未曾交战,城内我军军心、属下民心已经胆怯,若不出城赢一场安定军心、民心,只怕等不到韩将军来到已经丢了天水城。你留下先替我守城,待我出城战胜甘宁便回来与你共同守城,我倒要看看那刘安一众乳臭未干、一个长江水贼甘宁有什么胆量敢犯我天水?”
自己两次谏言两次都被阎行驳了回来,杨阜听到这话,不禁苦笑了笑,尴尬着退了下来。杨阜心中不由寻思,出城赢一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知道有多么难。这天水城虽然算不上城高河阔,防守起来却也比较容易,用来抵抗刘安十来天,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难事,而韩遂部下三万骑兵行动极快,不用半个月就可以来到天水城下,那时,防御、进攻都可以。现在,天水城内守军是远征凉州后剩下的步兵,面对强敌军心胆怯是必然的,但只要据城坚守,能顶住刘安的前两天进攻,士气定然就涌了上来,而刘安部众初战不克,士气下降,一升一降之间,定然可以守住天水城。
想到这里,杨阜不由想到与此类似的刘安宛城之战。那时,刘安刚刚起兵不久,面对强敌曹操,就是先抓住机会战胜了曹操的先锋李典,然后固守宛城,最后赢得了胜利,可是,天水城不是宛城,韩遂也不是刘表,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你阎行不是刘安,也没有刘安手下的赵云和陈到、廖化那样的大将,拿什么来赢取实力强大的同曹操一样闻名的刘安?要靠这样守住天水城,实在太难。说刘安一众乳臭未干,从他们的年龄上来说,这句话也许不是太过,因为他们多是年龄不到三十的年轻将领,谋士也是一个比一个年轻,可是,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手,艰苦之战也不知道打过多少次,经验都已经非常丰富,用乳臭未干来形容,岂不是太过无知?从出身上来说,甘宁是长江水贼,可是,刘安出身县衙役使身份,现在却威镇华夏,他李严都没用作先锋,而独用甘宁为先锋、独挡一面,甘宁的能力定然也是非常,英雄应该莫问出处啊。
杨阜看看阎行不听劝告硬要出城迎战甘宁,心下生出无奈来。他有一种感觉,这次阎行出城,一定会失败——两年前,刘安进攻汉中,走得便是大道,后来占了属于秦州的武都和阴平,韩遂要趁刘安离开长安的机会进攻,却被同盟马腾说师出无名断然否决了,最后虽然没有承认却实际上已经让出了武都和阴平,那时都没有奈何刘安,何况现在刘安同两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也许西凉局势已经确定,杨阜心头浮现出这样一个**头,再看看阎行,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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