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都走吧。”
鹿未知遣散了最后一个对城主府恋恋不舍的仆人,手持一壶烈酒,“咕哝、咕哝”大灌几口,欣慰地攒了攒身边全银的破军枪,明日立武城的大军就将兵临城下,没有什么比大战前一醉方休更令人舒心的了。
黑夜降临,月色正浓,柔美的月色洒在鹿未知的银枪上,绽放出无比的亮光。
蒙蒙有点迷惘,她有点想问师傅,为什么在立武城讨伐鹿城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要跑到鹿城来?即使师傅天下无敌,但师傅是个武疯子不是神经病,他跟鹿城无亲无故的,难道想以一己之力去对抗立武城的军队?师傅是有些心病,但不是得了失心疯。蒙蒙一头雾水,但仍然乖乖地跟着师傅在渐入黑夜的鹿城中漫步着。
即使是在大战将临的前夕,鹿城的夜晚繁华依旧。
路上的行人三三俩俩的走着,不时驻足于繁华的街市店铺门口挑选钟爱的物品,行走的商贩叫卖着,没有一点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蒙荣的行头实在有点招眼,一袭白衣,背着白布包住的兵刃,还拖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以蒙荣一时无俩的风头,几乎所有人都听过“武疯子”的名号。师徒二人立马成为了鹿城市中的焦点,人们停下了正在忙碌的事情,关注着蒙荣师徒的动向。
不同于以往的避之不及,鹿城的百姓竟带着仇恨地眼睛望着蒙荣,人群中一阵骚乱,人们亦步亦趋地跟着蒙荣,街市上一时竟听不见嘈杂的声音,安静的可怕,有人突然说道。
“那是孤门的蒙荣。”
“这个死神白无常来我们鹿城干什么?”
“还能来做什么?还需要想吗?”
“他是被立武城请来杀我们城主的吧,我们不能让他过去。”人们小声地议论着,声音渐渐高涨,有些愤怒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并形成一个圈子把他们师徒俩围的水泄不通。
蒙荣冷厉目光斜视过去,人们有些畏惧地躲闪开了些,但是身体却没有退让。人群越聚越多,蒙荣扫视了下四周,自己通往鹿城城府还有些距离,但已经被人流堵住了去路。
蒙蒙无聊的打量着一下围着的人群,她并不惊慌。这个长相可爱的姑娘从跟着蒙荣开始,她就习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再惊险的地方她也去过,再恐怖的敌人她也面对过。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多不会武功的人来自寻死路,男女老少都有。她开始好奇鹿城城主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有如此的魅力让鹿城的子民这么拥护他。
蒙荣有些不耐烦,冷色道:“让开!”手同时已经伸向身后白布中的武器,“武疯子”没有什么耐性,他不是魔教中人,但他最讨厌别人挡了他的道,不论是道路亦或是他的武道。
蒙蒙毫不怀疑蒙荣屠戮的狠意,她也暗暗摸向了自己的兵器。孤门向来随性,随性就是他们的武道。他们不是新月教那样的魔教,但甚至他们可以比新月教更加恐怖。蒙蒙到底是个小姑娘,突然又可怜起那些人们,师傅杀意已起,眼看他们就要血溅当场。
“你们快散开!”一声大喝,鹿未知从人群中挤到蒙蒙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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