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丽?苏小丽。”老余重复了几遍,摇摇头:“不记得了。可能她并不是很重要吧。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真不记得了?”郑玉提醒道:“你师父常远还说过怀疑是苏小丽杀了师太哩。想想你们是不是调查过她?还有她是不是曾经有个一个孩子?”
“不记得。”
又聊了一会,老余均是一问三不知。时间已到午时,郑玉无奈只有先回衙门,再做打算。
一下午,郑玉把自己又完全泡在了卷宗当中。
文县令来问过几次,看见郑玉不善的脸色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郑玉才带着满是血丝的双眼,一脸兴奋地从房里跑了出来,叫醒了睡眼惺忪的文县令。收获了县令夫人的一顿‘亲切’问候。
“看郑兄着等气色。”文县令见郑玉的样子后,也很开心道:“看来你我仕途有救了?找到了。”
“那说不好。”郑玉说道:“你替我办件事情。”
“说。”
“把王大人带到这个地方去。”郑玉将余老的地址向文大人说了一遍。
“我…我怎么带他去啊。他又不是我的部下,说去就去啊。”文县令一听是要带王大人乱跑出去,脸色一变。
“我管你怎么带,反正带午时准时给我带过来。”郑玉不满地说道:“不然你我仕途可就真没了。”
“好吧。”文县令叹口气道:“我午时一定带到。不过你要保证一定能找到啊。戏耍了王大人,又没给他找到他母亲的丁点讯息,你知道结果的。”
。
王大人落脚的房间里。
“文大人,找得如何了?”王大人口气有些哀伤地问道:“本官过了今日必须启程了。我与生母已分离几十载,还真是想见一面啊。”
“这…”文大人赶紧低头道:“县丞郑大人正在彻夜寻找,目前已经有些眉目了。”
“辛苦你和郑兄了。”
“不辛苦,不辛苦。”文大人,道:“本县城西有座天后庙,据说极其灵验。今日下官不妨陪大人去拜拜天后,大人这份孝心定能感动上苍,寻回母亲。还有城西有一片腊梅林,听闻大人是一个爱花的雅士,不妨顺便也去赏赏花,以解烦忧。”
王大人想了想,道:“好,就依文兄,客随主便。今日就有劳文兄带路了。”
文大人领着王大人一路来到城西,天后庙里上了香,又赏了腊梅。
时间刚到午时,一行人正好走到余捕头小宅门口。
而半个时辰前,郑玉已经又回到了余宅,正和老余坐在小院里。
郑玉在小院中走走看看,一会看看院里的兰花,一会又看看墙边的腊梅。忽然转身向身后的老余说道:“余捕头,你竟然诓骗本官,该当何罪!”
老余对郑玉的突然变脸有些措手不及,惶恐道:“草民,草民,哪里欺骗大人了?”
“还说没有。”郑玉指了指身前的花草,道:“上次我来,你老婆说你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这些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你的手一定稳健有力。而昨天我问你三十五年前的案卷的时候你却抖若筛糠。一定是我问到了你的心事了吧。”
“这…”老余不愧为多年的老快班,反应也是快,面不改色地说道:“大人你误会小人啦。小人的手平日没事, w.ksh.m一遇见紧张的事情便会抖个不停。昨日遇见大人心中甚是激动,所以才会抖。你看现在也抖着哩。”说罢把手递到面前,果然抖个不停。
“哼。”郑玉一声冷哼,衣袖一甩,又指着廊檐上的一串风铃问道:“那这你又作何解释?”
“这又怎么了?”老余看了看风铃,道:“这只是小民从行商手里买来的一个小玩意罢了。难不成买风铃也有问题?”
“那你又可知三十五年前,五月初九有一个婴儿在清月庵被领养,脖子上正带着一个贝壳项链?”
“啊…”老余脸色变了几变,又冷静地说道:“大人天下贝壳千千万万,怎么就怀疑我家贝壳风铃。岂不儿戏?”
“儿戏?”郑玉正声厉色道:“你可知贝壳纹理每个都不一样?”
“不知。”老余颤巍巍答道:“那又如何?”
“如何?那贝壳的纹路,大小和你家的一模一样。”郑玉盯着老余的眼睛,问道:“这你又作何解释?”
“我…我…”老余有些结巴地说道:“我不信。”
“信不信你说了不算。”郑玉笑了笑道:“一会那贝壳项链拿过来,一切就大白了。老余啊,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的真相,但我知道你一定知晓其中真相。现在三十五年前五月初九被送出去的那个婴儿找回来了。你难道不能将他母亲的事情告诉她吗?哪怕一丁点也是对他的慰籍啊!”
老余低下头,转身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像在思考什么。
此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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