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索斯没理会她的问题,突然以很快的语速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想自保的话,你最好还是加入梦境收藏协会,只有成为敌人本身才能保护你自己,晚些我找你,你考虑一下。”
接着克索斯快步走出门,甚至都没来得及关门,格莱只听见旁边的屋子的门猛地关上了,她急忙走出去,拍打旁边屋子的门。
“喂!你怎么回事?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呢?”
屋子里面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
没有回答。
什么情况?
法提沿着楼梯上了楼,格莱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看到了一个老头迎面走来。
“呦,小姑娘,要不要尝尝本店的手艺?”老头乐呵呵地拿出一张类似菜谱的东西。
格莱现在听法提一说才感到饿,但是现在她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他怎么回事?”
格莱指了指屋子的门。
法提脸上的笑容淡去,带了一丝惋惜,“他啊,只不过是需要为一些事付出代价罢了,小姑娘,跟我下楼吧?”
格莱有些不解,但是法提已经做了请的手势,U.uukanshu.“他真的没事么?”
“过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
屋内,克索斯跌倒在地,他靠在墙角,盯着厚重而密不透风的窗帘发呆。
他总是试图转移注意力来减缓心脏处传来的剧痛。
克索斯突然有点怀念那位友人的小提琴曲,动人的旋律总是带给人不一样的体验。
由音乐而创作的梦境可以达到很美妙的地步。这和艺术品所造成的视觉感受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旋律带来的身心感受,而不只局限与听觉。
而艺术品给克索斯带来的感觉就似乎只局限于视觉了。
也许是因为他本就不是个文人,一介武夫吗?
克索斯无奈地笑了笑,回过神来的时候清晰而清醒的痛感再度袭来。
这种痛感在以前只是准时地在每年的那天发作,而最近开始增加了出现的频率,而且毫无规律。
本就是续来的命,当然要付出代价。
只是,这个所谓“永生”的长度,是否已经到了尽头?
他对着空气笑了笑,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明白他得到永生的意义是什么?只为了留住那本就记入史册不是秘密的回忆吗?
那要他有什么用?
克索斯手中花瓶的碎瓷片看起来已经应该是割破了掌心,可是却并没有鲜血流出,也没有痛感袭来,他所感受到的,只有这么多年以来的,凝固而静止的时间。
像是窒息一般的,凝固的空气与静止的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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