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禅宗与剑庐势不两立!”
心禅宗首座圆通当着一众弟子与几十个江湖同道的面发下此等誓言。
就在昨日,心禅宗小主持圆横带着二十几名弟子下山,偶遇了剑庐等人。圆横主持不过是仗义执言说了两句,那剑庐四顾剑竟拔剑杀人,伙同同伙趁心禅宗不备袭杀他们。
最后,一行二十几人,就逃回来一个主持圆横。
剑庐的一时间声名大噪,抛开外界江湖人士如何说他们残暴不说,但是这份实力已经获得了不少人的认可,认为他们是江湖顶尖势力,这倒是独孤等人始料未及的。
这么一来,挑衅剑庐的门派非但没有变多,反而变少了。
大家都认为,就连南境首屈一指的心禅宗在剑庐手里都落了个几乎全军覆没的下场,他们若是招惹了剑庐众人,岂不是死得更惨。
所以,本来之前还有不少江湖人对剑庐之人指指点点,甚至不乏出言挑衅的。
心禅宗的事儿被传出去后,大部分江湖人见了剑庐众人,都要绕着走了,根本不敢上前搭话。他们生怕剑庐的人,特别是四顾剑一个不爽就把他们全给杀了。
这江湖就是这么现实,你弱小的时候,什么人都敢指着你的鼻子骂一通,当你真正的实力暴露出来并远超众人的时候,哪怕你的罪名比之前更大更恶,也无人敢在明面上得罪你。
甚至于,有些人反过来还要讨好你。
“你好像更出名了。”
独孤见状调侃道。
四顾剑满脸的无所谓。
“我本来就很出名。”他看着那些躲着他们走的江湖人道。他四顾剑在北境的时候,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动辄杀人,那是常态。
只不过到了大唐境内的时候,他终究还是要考虑到唐国的律法。
皇帝一直在推行,江湖人普通人一视同仁的法律。按照法律,江湖人杀人,不论是何品级的高手一律与平民同罪,必须捉拿归案。
实施起来很困难,但作为皇帝的心腹嫡系,总不能亲手打皇帝的脸。
“这样挺好的,没人来烦我们。”四顾剑早都厌烦了那些动不动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恶人,又不好将他们都赶尽杀绝。
“就是不知道心禅宗的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独孤闻言想了想,认真道:“圆横没有死。”
圆横没有死这一点让他们感觉到非常蹊跷,因为按照他们的推断,心禅宗应该是另有目的,和那些冒充之人不是一伙的。
“他应该和那些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独孤断定道。
“我猜他们还会来,我好像漏掉了什么。”
二人都想到了一处,总感觉有什么很关键的地方没有考虑到,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
这时,几个脸色难看,但是身穿差服的大汉拦住了他们。
江湖监察司!
二人如同醍醐灌顶,一瞬间就明悟了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细节,并且对敌方的计划有了一定的猜测。
“几位,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跟我去司里走一趟。”
“这位差爷,我等并未犯事,为何要去监察司?”
王焕走在最前面,便问道。
“尔等肆意杀人,人证物证俱全,罪大恶极,苦主已然告上衙门了。”
在此之前,东华门被人尽数诛杀,江湖监察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是因为四顾剑本身就是皇帝的人,监察司中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一些内情。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那毕竟是江湖传言,没有人亲眼看见,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真就是四顾剑杀了他们
那样的话,江湖监察司就有合理的借口不予调查剑庐。
但是现在不同,心禅宗横插一脚,现在这起案子不但有了所谓的物证,还有一位至关重要的目击者。
“走吧。”
独孤说话了,剑庐众人也没了意见,跟着那几个监察司的人就到了江湖监察四的临时的衙门。
这衙门有些另类,门口蹲着两座石狮子,进了门是一个硕大的院子,再往里摆了一张条桌,挂了牌匾,显示出公堂的样子。
此刻的监察司衙门外站满了人,有一个状师正站在衙门口的石狮子头上,慷慨激昂地说着话。
“好叫大家知晓,这西境剑庐,本就与当朝皇室相交莫逆,那大名鼎鼎的四顾剑,更是当今皇帝老儿的手下。大家看前几日,有几家累世恩怨,寻仇起来,还被江湖监察司的人捉拿了去,砍头的砍头,囚禁的囚禁。还美其名曰,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公道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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