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台上,独孤与玄奘,袁道枚二人看着擂台上打得火热的银瓶儿。
“此女天赋不错,她真是那位前太子的女儿?”玄奘,也就是佛陀看着银瓶儿问道。
“不错。”独孤确认道。
“朝中密谍司已经确认过,他确实是前太子李乾的小女儿。李乾谋反失败,被满门抄斩后,只有这个小女儿存留下来,只不过流落到了民间,吃了不少苦头。”
袁道枚身为道门神官多年,自然知道更多的情报。
“我听说当年宣武门之变,可是太宗陛下一手操持,而非是前太子谋反,此事是真是假?”
玄奘的这一个神魂转世似乎格外的八卦。
袁道枚左右看了一眼,布了个静音结界而后说道:
“此事确实如此,所以在这银瓶儿周围聚集了一批前太子的手下,说是想要助银瓶儿推翻今上的统治,重登大宝。”
“一个女子?他们疯了吧?”
玄奘难以置信地说。
“没办法,实在没有合适人选。有点心思的都被太宗陛下杀光了。”袁道枚也是个胆子大的,耸了耸肩道:“独孤先生,这个谋逆之人,您与她交往如此之深,当真不怕今上猜忌啊。”
“他叫我照顾一下她。”
他指的是皇帝,她指的是银瓶儿。
要不是皇帝老早就关照过独孤,他才懒得去管银瓶儿的烂摊子。
袁道枚与玄奘都被独孤随口说出来的秘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聊够了八卦,袁道枚与玄奘终于说起正事来了。
“独孤先生,据悉现在天魔教已统一了原本的邪道诸多门派,成立了真正的天魔教,总坛便设在九华。但具体在九华哪一处,暂时还无人知晓。”
袁道枚将最近的消息汇总了一下说道:
“看样子九华盟争已经确定是他们的手笔,目前不少正道门派中都有他们的影子。九华盟争恐怕是个大陷阱。”
独孤点了点头,这些消息都不算是很意外,于是他看向玄奘。
按照当初的划分,道院监控大唐境内,大禅寺主要监控北境和大唐境外的势力。毕竟他们大禅寺苦行僧众多,足迹又遍布天下。
“极北之地仍然处在狂暴的风雪之中无法踏足,北境冰原也还未复原。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南越、东岛都已经开始有海族出现。暂时没有发现海问湘的踪迹。”
他们都不知道,海问湘已经被独孤斩杀在白银城中了。
独孤想了想,问道:“蛮族与冰神有消息么?”
“没有。”玄奘脸色有些凝重。冰神与他们也是千年的好友,此刻不知所踪,二人自然有些不愉。
“北边莫要松懈,继续打探。一旦风暴散开,派人去查探一下极北之地的状态。”独孤嘱咐道,“神隐之下就莫要去了,最好是半步神隐上。”
“明白。”
佛陀这个“玄奘”转世十分年轻,以至于站在独孤身边洗耳恭听言听计从的样子,很像一个秃头小厮。
袁道枚没忍住笑出来,玄奘怒视他,你笑什么。
银瓶儿站在擂台上,气喘吁吁地,握着剑柄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刚刚的两场战斗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因为刚刚上台的剑庐弟子都算的上精锐,只是不如王焕那般出彩罢了。
银瓶儿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
当她身份被叫破之后,不少剑庐的弟子都产生了和王焕一样的想法,包括几个银瓶儿忌惮的造化中境, w.uuksh.c剑术也颇为精妙的弟子。
她应对地颇为狼狈,但终究还是撑了下来。
就在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持剑的李章北跳上了擂台。
“银瓶儿,该结束了。”
他剑指银瓶儿,轻声说道。
“你是邪道中人,终究不该窥伺这正道门派的生活。”
“你不也一样么?”
银瓶儿嘲笑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生就正道。”
“难道我生就邪道么?所谓正邪,还不是看你们一张嘴说。我一没欺凌弱小,二没打家劫舍,杀人如麻,凭什么就说我是邪道?就凭我师父是梅九?独孤都没说话,你们激动什么?”
初时银瓶儿还是在小声地与李章北说话,说着说着就高亢起来,她看向那几个有心针对银瓶儿的剑庐弟子,目光竟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你,蒙骗师长,要是他们早知道…”
台下的一个弟子讷讷反驳道。
“你才是真的蠢,你以为独孤是谁?你以为魏华老掌剑几十年白活了不知道调查一个赖在剑庐的人身份背景?我看你们是练剑练傻了,独孤才会答应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们。”
“还有你,假仁假义,来战吧,何必说那么多!”
看着和李章北战成一团,气咻咻的银瓶儿,独孤对前来质问他的白冰说道:
“不论是叛逆还是余孽,正道还是邪道,在我的剑道面前,都是庶民。”
“庶民,也有活着,精彩的权力。”
白冰脸色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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