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可从来没有说过剑客不需要女人这种话,就是不知道陈无敌从哪里来的这心思。
于是他拍着陈无敌的肩膀说: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绝世剑客。”
陈无敌大受感动,激情勃发地去练剑了。
独孤收起了书本,悠悠想到:若是无后,那不就是绝世剑客了吗?
单身狗是没有未来的,不过确实很爽。
陈无敌有一种奇特的直觉,可以大约判定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好坏。
独孤认为这是气运之子的表现。
否则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在混乱的西境成长到十五岁,还能识文断字,都无法解释得通。
所以他猜得没错,这银瓶儿真是个探子。
还是天魔教的探子。
在天魔教之前,这世间其实还有许多魔教。
只是这些魔教大多是因为行事乖张暴戾,不为正派所容而统称魔教,并没有魔族的事。
到后来,天魔教出现之后,以极快的速度整合了此前的魔教,成就了天魔教。
魔族作为高位文明,浸染人心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
休说本就是魔教,便是那些闻名已久的名门正派中有多少人被天外的低语所影响也尚未所知。
这一晚银瓶儿偷偷离开了剑庐,来到了剑庐的郊外。
她掏出那个银色的铃铛有规律地摇了几下,片刻之后铃铛之中便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进展如何了?”
铃铛那头的人问道。
银瓶儿便将这几日的遭遇都说了一遍,说到独孤对她的天姿视而不见时,仍旧恨得咬牙切齿。
“此乃正常,若是他真的就这么收你为徒,我反倒要怀疑一下了。”
铃铛另一头的男人倒是十分淡定。
“你在剑庐,一切如常,可以出格,但莫要暴露与我教的联系。”
“弟子遵命。”
银瓶儿应下之后,取下周边的屏蔽阵法,确认周围无人之后又悄悄返回了剑庐。
来到剑庐外,剑庐还是安静祥和,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深更半夜,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银瓶儿僵了一下,转过身发现李章北就站在桃树下,而银瓶儿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夜了有些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也是?”
银瓶儿忽闪着大眼睛,白皙的脸在月光下犹如玉脂一般诱人。
李章北笑了笑:“银姑娘不必紧张,在下也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不如一起散散步如何?”
银瓶儿松开了腰间的银瓶,轻笑着答应了。
二人漫步在月光下,一双倩影似乎是令月色都嫉妒起来,于是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大地逐渐变得黑暗。
隐在这黑暗中,二人的神色动作都不再看得清。
“银姑娘是哪里人呢?”
李章北悄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剑锋与剑鞘脱离的声音在夜色下清晰明了。
“你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银瓶儿怯生生地道,手中的银瓶已经打开了瓶盖。
“银姑娘这是在说什么话?”
李章北的剑已经举起来,却没有刺下去。
“看样子你也有不少秘密呢。”
银瓶儿也没有选择挥洒出银瓶中的毒药。
忽然,李章北攻了过去,银瓶儿接战,二人缠斗在一起。
“你们二人在做什么呢?”
剑庐的前大剑师田甲从黑暗中走出来,喝问道。
“田师。”
李章北停下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银瓶儿也默契停手。
“前日我败于银姑娘,颇有不甘,所以约了银姑娘再战一回,请田师恕罪。”
田甲看向银瓶儿,银瓶儿冷哼了一声。
“这个废柴,打不过我还不甘心,总觉得我用了卑鄙手段,我也不介意再教训教训他。”
银瓶儿还是一如既往高傲难驯的样子。
“胡闹!”田甲脸上显出怒意,“身为剑客,胜则胜,败则败,练好自己的剑法才是本源。与其斗气挑衅,不如明日多练半个时辰的剑法。”
“田师说得是。”
李章北躬身受教。
“就他这样的,再多练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银瓶儿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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