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儿的修为寥寥,不过造化境而已,但剑招称得上精妙。
虽为女儿身,但其剑如疾风骤雨,狂风绝息,别有一番气魄。
独孤见招拆招,即便他只用了凡人的力量,也足矣巧妙地卸去银瓶儿的每一个致命攻击。
神隐之下皆为蝼蚁,这是江湖中流传很久的一句话。
不到神隐,修行者的能量永远都只能用以强化修行者本身的速度、力量,不能外放,不能长时间滞空飞天。
这样的境界,面对曾经远超神隐的独孤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银瓶儿久攻不下,忽然发了性子。
她将铁剑扔到一边,气咻咻地坐在客栈的栏杆上,恶狠狠地盯着独孤。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独孤大概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凭什么他一个小小的乞丐能当你的徒弟,而我如此天姿你却冷淡无比?”
银瓶儿觉得自己展露如此精妙的剑法之时,独孤就应该露出震惊、欣赏的神色,而后收她为徒。
可是独孤一直都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神情,与她对招也只是敷衍应付。
银瓶儿自幼骄纵,自然不满。
独孤懒得理会她,径直走到陈无敌身边,手指按在他的脖颈穴位上,陈无敌悠悠转醒过来。
“走吧。”
独孤带着陈无敌就要离开。
银瓶儿牙都快咬碎了,独孤也不带看她一眼,反而激起了她的倔强性子。
独孤和陈无敌往剑庐走去,银瓶儿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陈无敌频频回头,看那银瓶儿。
“师父,她跟过来了。”
“师父,她还在跟着…”
“师父…”
“闭嘴!”
独孤喝了一句,陈无敌这才怏怏不说话,不过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十分低落。
回到剑庐。
门童见是独孤回来了,立马开门迎接,却将跟在身后的银瓶儿拦了下来。
银瓶儿大怒道:“凭什么拦我?”
门童怡然不惧地道:“独孤先生乃是我剑庐掌剑,你是何人?尾随掌剑大人,作何图谋?”
听见门童叫喊,庐中练剑的弟子以为有人闹事,纷纷跑出来。
“哟,好俊俏的女子。”
有调皮的弟子喊道。
“莫不是看上我剑庐弟子,名剑风流,上门想要嘿嘿嘿…”
这位一听就知道是个没少看禁书的。
“好一群登徒浪子!”
银瓶儿银牙玉碎,劈手袭向最先开口的那名剑庐弟子。
“来得好!”
那弟子大喊一声,迎了上去。
银瓶儿大喊一声卑鄙,原来是这弟子手执长剑,欺负银瓶儿手无寸铁。
那银瓶儿虽然是罕有的造化境,奈何这名弟子修为不弱,也有脱俗巅峰,半步造化的修为。再配合上一身中正平和的剑法,守得滴水不漏,攻得银瓶儿有些手忙脚乱。
“无赖,有本事赤手空拳与我一战!”
“我乃剑客,不使剑的剑客还能叫剑客?”
李章北不屑道。
一看银瓶儿就是个被宠坏的世家大小姐,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总以为江湖就是公平正义的话本故事。
“哼,那你可别怪我!”
银瓶儿冷哼一声,从腰间取下一个银色小瓶往李章北抛洒。
银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有些闪耀。
“师弟小心!”
观战的王焕喊了一声,冲上前去大袖一挥,驱散了那片银粉。
然而李章北已然中招,口鼻之间有血迹出现。
王焕勃然大怒,看向银瓶儿。
银瓶儿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道:“区区邪火毒,只是让他上火几天,你怕什么。”
“怎么,你要怪我用毒,卑鄙不成?”
王焕招了两名师弟将李章北抬下去,而后站起来,抱着剑对银瓶儿做了个请的手势。
“师弟学艺不精,败于你手,剑庐毫无怨言,在下添为兄长,自然要为师弟讨回薄面,请姑娘不吝赐教。”
银瓶儿的大眼珠子转了一圈,轻笑起来。
“这是要车轮战么?好一个光明磊落的剑庐。”
她瞥了一眼剑庐内,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他们切磋。
“老娘不怕你们。既然你们是剑庐,我就要用剑招打败你们!给我一柄剑!”
王焕叫师弟取了一把入门弟子练习用的铁剑过来,自己则是拿出了一把木剑。
“你瞧不起我?”
银瓶儿看见王焕的木剑大怒。
“非是瞧不起姑娘,而是王某近来观掌剑大人剑技有所感悟,领悟了一招剑法。但尚未运用自如,怕伤了姑娘。”
“你这伪君子,可恶!”
银瓶儿认定了王焕这是在看不起她,还找了如此拙劣的借口。
一众弟子谁也没料到银瓶儿用毒是把好手,用剑更是精妙。要论剑招精妙水平,剑庐弟子恐怕无有几人是她敌手,众人纷纷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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