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边听边向万秉投去视线,见万秉悦然点头,便高声喝彩起来:
“好!大帅够义气!”
“既然大帅说明日便发,那我们岂有不奉陪之理?那便明日发兵!”
“大帅此言果真豪迈,小人敬你一杯!”
下午在万秉身侧叫嚷的那名武将此时一拍案桌,便向祖郎敬酒来。
祖郎一饮而尽,翻下酒杯,以示尊重,顿时又在庭上众人间引起了一阵叫好声。
这番话一说,这杯酒一饮,两军之间的关系好像就这么亲近了起来一般,黄巾众校尉们看向祖郎的眼神都变得顺眼许多。
既然万秉没有出言反对,那明日出兵自然就这么定下了。
至于方才他们那一番休息两日的说辞,那都是说给祖郎听的罢了,事实上他们等了五日,煎熬了五日,早就闲出蛋来了,哪还会想着多等两天,不过是激将法而已。
出兵的日期一定,那么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引入到具体的作战方案上来了:
“诸位对于此次出兵有何建言?敬请言之,有礼则赏,无理不怪!”
万秉的这一声承诺解开了众校尉心底最后一个包袱,他话音刚落,登时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小人一介乡野村夫,资浅齿少,姑妄言之,还请莫怪。依小人之见,哪还需得什么计谋?如今有大帅前来助阵,又兼有诸多义士来投,合军一处兵马一万有四,号为两万。以两万之强军敌严氏两千之弱旅,有何变者哉?直接攻上白虎山,那严白虎必是吓得弃城而逃!”
这一番豪言颇似后世苻坚投鞭断流之语,但越是这样的话越是能够煽动情绪,赢得共鸣。
果然,在场多数人当即便拍案叫好,以为有理:
“依卑职之见,王校尉所言甚是!事到如今,哪还需得什么弯弯绕绕?直接重军攻进去!严白虎那黄口小儿安敢阻我?!”
“不错,那严氏部曲也不过两百骑兵尚需着重,余者皆不过是一群老弱残兵,有何惧者?直攻便是!”
“一言以蔽之,两万对两千,优势在我!”
果然,处于优势在我条件下,是个人都会变得非常激进,这样的声音很快就一扫庭内,统一口径了起来。
但他们激进万秉却还秉持着自己的理智,他见状笑着压了压手,让众人都看了过来,说道:
“吾明白诸位立功之冀望,建业之雄心。不过那白虎邬终究是深沟高垒,兼之立于高山上,我军仰而攻之,虽能克,但也必将损失惨重,平白让许多弟兄丢了性命。”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看到祖郎点头的动作,便继续说道:
“故依我之见,还是需施行计谋,非是畏惧不能克,乃是为我上下军士着想,诸位以为如何?”
见万秉表达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二撇胡武将当即接口道:
“卑职附议,我军将士之性命可比那些严氏家奴要珍贵得多了,折死在那白虎山上,颇为不值。”
此时场上风势再变,众人都顺势点头赞成万秉所言起来。
“大人所言甚是,既然要以计谋之,小人便也献上一陋计,只恐贻笑大方耳。”
这会抢先开口的仍是那王校尉,一时间众人不禁侧目。
见他这么想要表现自己,万秉当然没有泼他冷水的道理,伸手示意道:
“我等素知王校尉足智多谋,敬请言之,我等洗耳恭听!”
那王校尉当即作揖还礼,朗声道:
“诸位可还记得那白虎山后尚还有着我千余弟兄?”
这谁不知道?众人恍然,而万秉已隐隐的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计谋是什么了。
果然,王校尉紧接着便继续说道:
“而大人预设于白虎坞中的间谍可能联络之?”
王校尉之计正与他不谋而合!
万秉当即让身后的刁瘸子出列于庭上,说道:
“试听他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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