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难道就是这守矢神社的神灵么?这么正大光明的显现出来,难道不怕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抓住,问这问那,最后恍恍惚惚地看着一根棒子失去记忆吗!难道不会被一个叫做草雉护堂的男人打败然后成为他的**吗!”
少年惊讶莫名地感叹道。
老人笑着,看着东风谷早苗欢喜地跑过来,说道:“不是啦,早苗只是这个神社的巫女,自从上一位巫女去世之后,就是由她来照顾诹访子大人呢,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越是接近,越觉得这个绿发少女清丽如画,脸上开朗上进的笑容仿佛能洗去心中一切烦恼不顺,让人觉得一切都是美好如初。
早苗巫女接过老人手中填满仙贝的竹篮,笑道:“老奶奶又来给来给诹访子大人进贡了吗,虽然因为科学发展,人们都不在相信神灵的庇护,但只有老奶奶一如既往,我想诹访子大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少年听闻山腰上传来的发动机刺耳的轰鸣声,问道:“其实我比较在意如果神灵失去人们的信仰会怎么样...”
老人略有所思,说道:“很久以前早苗就对我说过,如果神灵失去信仰,神就会失去力量变成一个普通人,即使是巫女,也会承受这种连带责任而散失力量。”
周围绿树成荫,空荡撩人,守矢神社前,杂草丛生,十几年前那被人们踩出的泥泞小路早已寻不到踪迹,仿佛半夜芬芳含笑绽,却可叹韦陀踪灭。
被轰鸣声吓跑的虫鸟,周围只有偶尔夏风袭来,守矢神社屋梁上破败的铃铛随风摆动,发出喑哑的闷响声,宛若魍魉哀嚎,百鬼嘶鸣,将更是将守矢神社衬托的如同无人鬼堡般荒凉。
在东风谷早苗的带领下,少年与老人来到守矢神社前,悬挂着铃铛的麻绳已是锈迹斑驳,摇摇欲坠,铃铛下的赛钱箱上更是徒生出几片幽绿色的青苔,湿滑落寞,无人问津。
东风谷早苗说道:“老奶奶,您忙吧,我先去打扫了。”
“嗯,去吧去吧...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呢。”
说着,老人伸出苍白的双手摇动着被麻绳悬挂着,锈迹斑驳的铃铛,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半响才将一枚银币投进空荡无物的赛钱箱里。
作完祈祷,她提起篮子,朝另一边的摆放着人型石像的祠堂走去。
人像与老人家中的模样大相近庭,只是这里的多了几分陈旧,石像边缘也有随处可见的裂纹,似乎只需轻轻摇荡,石像便会轰然倾塌。
老人拿出手帕如履薄冰地擦拭着石像,并将篮中仙贝一片片地叠好,放在石像前。
忽然,她眼中流露着期盼,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看向石像头顶那一段斜生的枝桠上,看见枝桠上空无一物,仿佛希望落空,老人沉沉地喟然一叹。
少年奇怪地凝望着方才老人目光悬停的地方,粗壮如柱的枝干上...竟盘坐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深蓝色的短裙,白如皑雪的过膝袜,包裹着漆黑色皮靴的小脚不停在半空中摆荡着,俏皮可爱。
金黄色的秀发与肩同高,一顶装饰有两只眼睛的大毡帽下的阴影中,有仿佛瓷娃娃一般一触即破地可爱面庞,此刻正露出静谧而满足的笑容,仿佛珠玉般灿烂灼目的双眼正紧紧地凝望着双膝跪地正做着参拜的老人。
少年忽然觉得这个娇小的女孩与眼前的石像尤为相似,不由低声道:“这就是那位泄矢诹访子?难道老奶奶看不到她?明明就在眼前,甚至能感觉到呼吸咫尺...”
老人年过中旬,耳力有了明显的下降,道:“死神先生你又说什么吗?”
少年摇摇头,问道:“老奶奶为什么盯着那颗树干看呢?”
老人望穿秋水,心下怀念,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树干,沉吟道:“其实啊,就在老婆子我小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看到诹访子大人的...”
老人忆起往事,笑逐颜开,笑声仿佛天籁般引人深思,老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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