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许久未见了……
不知小脸儿是否圆润了一些，鼻头的雀斑可曾消退。
……
“上次你二哥来时有你四叔陪同，这次邹叔遣你独自前来，定是对你放心的。”
声音继续响起，邹士文含笑应着说话之人。
刷小舅子“好感度”呢！
赵宝树撇了眼汤毅，尝了一口手中的吃食。
只觉入口丝滑，面皮焦脆，内里软糯，嘴中迸发出一股麦酒的香气，甜意并不腻人。
普通的面食只需五文，这家敢卖十文，味道确实不错。
难道是用酒发的面？
心中疑惑，便直接向摊主发问：“掌柜的，这吃食叫什么？”
回味几息，“第二口吃下去，感觉第一口已经醉了，吃到第三口，又没了一点酒意。”
接着夸赞了一句，“吃了你家的，其余的面食以后都入不了口了。”
瞧着汤毅三人似是意犹未尽，赵宝树上前两步，“再来四个，把刚刚那个也算上，待会儿一共付你五十文。”
摊主见白衣男子如此抬举，满脸笑容，连声称谢，取出四个馍递向前去。
“此物唤做‘馍’，在我的家乡是一道稀松平常的面食。”
赵宝树接过之后，分给余下的三人，又说道：“哦？那你的家乡，定是有许多众口相传的好酒，连这‘稀松平常’的面食都衬着酒香。”
摊主笑而不语，转头瞧了一眼自家闺女，神色间略显自豪，“都是些很普通的蒸酒，馍中的酒意，出自小女之手，使得老汉多了许多回头客。”
面前的客人，似乎有些惊讶。
摊主又补充了一句，“老汉有位友人，每日三餐缺不得一口酒，对小女颇为喜爱，就将自己酿酒的法子教给了她，一番折腾，似是颇有天赋，改良过的吃食，便成了老汉的招牌。”
“原来是一位小厨娘，我们四人，以后也是你的常客咯。”
赵宝树收敛神色，转头朝着灶台边打趣道。
少女面皮有些薄，听见自家爹爹在陌生人面前称赞自己，扶了扶头上的软帽。
停下手中的方铲，娇羞一笑，“都是魏爷爷酿酒的法子好。”
摊主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叮嘱，叫闺女休息一会儿。
少女见锅中的面食还需小酣片刻，抬步朝柜边走来，从柜下拿出块黑不溜秋儿的肉。
用刀横着切开一个馍，至尾端时便止住动作，轻抬臻首，小嘴微张，“公子，要试试别的吃法吗？”
又从旁边的肉块上划下三张薄片，卷起后，放入切开的馍之间。
赵宝树觉得新奇，点头应了声“好”。
接过少女递来的馍，放入嘴中。
肉的咸香，面的甜香，酒的醇香，刺激着味蕾，体验十分独特。
细细咀嚼着，待全部咽下肚去，又要了三个递给身后的众人。
赵宝树吃过之后，感觉入口的肉有些熟悉，瞧着柜台上那块黑不溜秋儿的东西，约莫是手掌形状，“这是熊的掌间肉?”
少女擦着手，闻声回道：“是的，公子，这是来此地的路上遇见的。”
蹙眉定神回忆，“许是饿极了，我们停步休憩时，突然窜出，差点吃掉了我家一位长辈的手臂，用了十几个人才制服它。用此法吃过一次后，觉得味道颇好，公子觉得怎么样？”
“味道不错，上次吃熊肉，还是很小的时候。”赵宝树咂咂嘴。
汤毅接道：“黑熊喜欢舔食手掌，尤其右掌最为鲜美。”
少女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右掌，路上被我偷偷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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