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缓缓将腰间玉筒中的清水倒入手中,水在手中满溢而不撒落,聚而成圆球状,清澈剔透。白衣人五指合拢,将水球包在掌中,催动真气,水球的颜色瞬间变为墨色。然后单掌一握,墨水自手掌虎口中冲出,凝为三尺左右的墨色细水柱剑,聚而不散。
“看来佳人难见啊。”白衣人叹道。
“淫贼,你还想见佳人,以后在牢里慢慢想吧。”燕桑榆斥道。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男欢女爱,乃是自然之理也。”白衣人斜着看了燕桑榆一眼,意态颇为诚恳的道:“说了估计你也不太懂,不过你若体验过一回的话想必就明白了。”
“淫贼!”燕桑榆不禁大为恼火,居然被调戏了,微胖的俩颊气的更鼓了,木刀就当头劈了过去。君拙和孔无隅担心燕桑榆有失,提刀分刺白衣人的左肩和右腰之处,一同攻了上去。
白衣人手中水剑迅疾的同三把木刀各自对击了一下,水剑宛若坚铁,阻住了三人攻势,三人均各退了几步。
在这一式的接触后,白衣人对三人的内力进境有了大致了解。
君拙之前已交手过,但让其没想到的是君拙居然还是三人中内力境界最低的;
内力进境最高的则是个子和白衣人差不多的孔无隅,似乎是隐隐达到了炼气凝元的阶段,虽然相较其年龄来说,也属难得,不过也并未放让白衣人放在心上;
最令白衣人关注的则是气质略为娇憨的燕桑榆,内力境界似乎仍在踏虚还实阶段,但真气爆发的力道却是最大的,几乎相当于真元境的内力施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导致白衣人无法在刚才那一招中借助内力优势趁势反击。
三人在被挡之后,马上再抢前攻击,又是分击三处,虽是初次联手,默契倒是十足。
白衣人改变对战策略,先以右手水剑同孔无隅和燕桑榆的木刀重重各对击一下,将二人迫退;再等君拙的木刀几近后背之时,忽然转身左掌以擒拿招式强抓君拙木刀的刀身,右手水剑则向君拙右臂削去。
君拙没料到对方突然使出此空手夺白刃的招式,手中的木刀被对方牢牢捏住,虽尝试抽出但纹丝不动。自忖没有白衣人的手段去接水剑,无奈正想撒刀之时,但见燕桑榆已回刀攻向白衣人后背要害。
白衣人没有料到燕桑榆回力如此之快,右手水剑变招回挡,此时孔无隅又已拍马杀到,白衣人只得左手抓住君拙的木刀,右手同时应对燕、孔二人的轮番攻击。
燕桑榆的攻击招式简单直接,但是就是力道奇大,且回力极快。
前一刀刚挡下,后一刀略收回便又砍下,俩刀之间所间隔的回气时间极短,而力道却又一点都未减弱。燕、孔二人中,白衣人大半是在应对燕桑榆的攻击。
孔无隅的攻击不像燕桑榆那样能对白衣人造成那么大的困扰。反而其木刀每次同白衣人的水剑相碰之后,似乎有逐渐干枯龟裂之象。
不过白衣人的感受则有不同,每次同孔无隅刀剑交击,木刀中似有吸力一般,居然将水剑之中的清水吸去少许,虽然每次量都很小而且目前也看不出会有什么威胁,但心中隐隐难安。
再加上白衣人左手虽控制住了君拙,但事实上也相当于被君拙限制了移动空间,白衣人也因此丧失了一些对桑、孔二人的追击机会。
而且,君拙一会运力拔刀,一会推刀攻击,一会左一会右的,虽刀仍紧紧控制在白衣人手中,但在旁的牵扯也搞的白衣人心烦意乱。
如此拆了几招后,白衣人趁君拙再欲拔刀之时,左手顺势一推,将君拙连人带刀推远,再一剑拨开孔无隅。之后提起全身真元之力聚于水剑之中,真元之力激荡,在剑体周围形成一片墨色雾气,整个雾茫茫的砸向了燕桑榆,打算集中火力先解决一个对自己牵制威胁最大的。
孔无隅和君拙大惊,忙赶过来攻向白衣人的侧翼和后方,想再做牵扯,但时间和距离上已有所不及。
只见燕桑榆夷然不惧,双手持刀,一式“絮消”斜挡水剑,消其锋芒,继而再一式“星引”牵引水剑,变其方向。
白衣人之前和君拙交手时已吃过此招大亏,在对方使出“絮消”之时早已留心,因此提前撤招,手中之剑未被“星引”牵引开,更没让燕桑榆借势使出“破返”。但是攻击已被挡下,后面的孔无隅和君拙已赶至身边,只得暗叹一声,重新陷入三人合围之下。
白衣人在三人合围之中,每当集中攻击其中一人,另俩人则必会侧翼骚扰,不胜其烦。尤其是燕桑榆,每一击内力雄厚,回气速度妖异,白衣人找不到办法完全甩开她去攻击另外两人;而若是集火燕桑榆,她使出的絮消、星引、破返三式又是极精妙的守招,自己又无快速破解的办法。虽然论单打独斗,这三人恐无一人是其十合之敌,但合击之后却如此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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