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毛家大宅的木刀门几天一直没等到人,都是有些倦乏,碰面之时都是彼此鼓气。
到了第三天上午,君拙正在前院附近巡视,时不时的打打哈欠。突然隐隐听到破风之声。抬头看时,但见一条白影自正门上方而起,正沿着厢房屋顶飞纵,直奔后院而去。该人速度极快,轻踩屋顶瓦片时寂然无声,姿势优雅平稳。
君拙忙纵身起追,同时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声音中蕴含了真气,其声若雷,以让全府之人戒备,也可让师兄妹们可以马上得知情况。
前方白影并未回应,前进势头不减,君拙在后直追,不过距离不仅未被拉近,反而是变的更远了一些。
君拙正要再出声示警,突然白影在第三进院落前停了下来,似在观察什么,君拙忙赶超越过对方,横在后院于三进院落之间,距离对方俩丈有余。
但见来人年约27、8岁,身高七尺,面容俊秀,双眼细长,眼尾略弯,眼睛大半隐在眼帘之下,鼻梁坚挺,头发随意的束着,部分散落脸旁,身着云锦织就的白色长袍,光泽亮丽,腰间系一玉制长筒。整个人英气十足,略带一丝慵懒。
只见此人正打望着层层叠叠的屋舍,根本无视君拙。君拙也不着恼,继续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还请早报身份,免生误会。”
对方这时好像才意识到君拙的存在,收回四处打探的目光,向他问道:“这位兄弟,贵府小姐日常起居何处?”
君拙一愣,对方倒是没把他自己当外人,索性挑明:“想必你就是近日在浑源县频频作案的采花贼了吧,今天恐怕你就没那么顺利了。”
对方摆摆手道:“窈窕淑女,琴瑟友之。文雅之事,怎能算采花呢。”
君拙也不与其辩,将腰间木刀抽出,一式藏刀式严阵以待,但不急着出手。
对方看君拙无意回话,且下面已有其他护院陆续赶至,白衣人起步直接向君拙冲去,俩丈距离转瞬即逝,左手出掌一式“月下叩门”,毫无花哨的直击君拙面门。
君拙还未待反应,白衣人左掌所带起的掌风已至面门。君拙身形向右侧躲闪,同时手中木刀直削对方左腕。这一刀灌注真气之后,力能削金断玉。
对方丝毫没有理会这一刀的意思,掌势不变,追着君拙的方位,人随掌走,仍向君拙面门而去。
君拙双脚向后轻纵,略微再拉开点距离,同时人虽在空中但刀式也不变,先一步削到对方手臂之上。但刀击中手臂的感觉如击败絮,刀中真气如沉大海,对白衣人的攻势没有任何实质影响,只看着对方左掌攻速不变,离君拙越来越近。
只见君拙临危不乱,人虽在空中,但左脚虚点,身体居然凌空再向右后方侧转了一小段。
就是这一小段侧转,白衣人的左掌几乎擦着君拙鼻尖而过。
刚才那一刀应该还是有些影响的,白衣人没能像之前一样再度轻松变向。
君拙险险闪过这一式,落地后忙再向后纵跃拉开距离,但仍挡在白衣人前去后院的路间。
不过白衣人并未追击,揉了揉手臂,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君拙:“踏虚还实,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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