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近机缘巧合,老身才想明白大相国寺为何一定要将海底石窟纳入橙庄的范围,他们需要在橙庄内有一处秘密所在,暗地里联络勾结庄子里的某人,比如审问机密,比如授其武功。”
“为何不将此人悄悄带出庄子?崇明岛乃是方圆不过十里的孤岛,四面环水,距离南北方向大陆水路皆需半个时辰,羽衣门门人占据各个要冲码头,眼线遍地,带人出庄,风险太大。”
“更何况最危险之处最安全,和尚们精通机变权谋之术,自然知道大隐隐于朝的道理,是不是这样?莲池大师?”
李过雁左手倒背身后,右手轻摇羽扇,神情甚是悠闲自在。
不待莲池答话,她接着到:
“有一事始终困扰着老身,高僧们毕竟是凡人,没有天眼,如何提前数年预知羽衣门能够将张不吝带来此处?除非……除非……莲池大师,请容老身猜上一猜,以大相国寺雄厚的财力和稳重行事的风格,绝对不会做押宝这种全凭运气的事情,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手到擒来。”
“你们事先潜入每一个可能牵扯进《清明上河图》事件的帮派总舵的所在地,UU w.uknsh.m悄悄安置一处机密场所,羽衣门,泰山派,梦溪园,栖霞寺,都有贵寺的“海底密室”。”
“如此一来,其余帮派在明处相互厮杀,你们在暗处坐山观虎斗,无论谁家带走张择端、张不吝,大相国寺都可以坐享其成,释迦牟尼的弟子确是计高一筹。我猜对了么?大师?”
莲池抬头望天,“哼”了一声。
张不吝在一旁听得这番话,更是心惊肉跳,原来别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爹爹和自己不过是他们棋局中谋划好的一个子。
他转念一想,爹爹突然失踪,多年下落不明,羽衣门、大相国寺一干人是不是很失望?爹爹算是破了他们的局,我也怎生破了他们的局才好?
“莲池大师,既然你已经将不吝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何不强令他说出秘密?非要耗时耗力教他武功、赢取他的信任,假惺惺搞什么互不亏欠的交换?”
李过雁随即自言自语到:“嗯,便是如此,万一不吝这孩子吃软不吃硬呢?胡乱说四首唐诗与你,岂不坏了大事?此等事情,须得心甘情愿才好。”
“彼此彼此,难道你羽衣门又安了什么好心?羽衣门的两小无猜计谋赚得两首唐诗,待不吝长大之后,顺水推舟便是美人计,果然深谋远虑。”莲池终于出声讥讽。
“成了仙得了道的高僧算计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伤人身体于先,逼问唐诗于后,手段未免也太过毒辣。此事发生在羽衣门眼皮子底下,不吝又是托庇于本门,算得上是老身的学生,说不得,今日这事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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