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军在这座城市彻底陷入胶着状态,在城中心的钟楼,和F军进行你死我活的拉锯战,夏阳一队撤出了埃夫勒,前往巴黎,距枫的消息,高雅利就在巴黎,尔威特早就先走一步,现在应该到达巴黎了。
这天也是阴冷的雨天,无生气的雨降在这片废土上,洗刷着污秽,临走之前,一帮士兵托着一面流金边的三色旗,七手八脚的披在T-34上,一名画师还在正装甲前画了一朵三色堇,随后便在一片欢呼声中向巴黎进发,夏阳百思不得其解,便问让:“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代表王牌坦克车组,金边三色旗就是最高荣誉的象征。”让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这种车长还能混到这种名号,也是沾了我们的光呢。”夏阳表示无语,要没有自己,恐怕这帮神经大条的家伙都撑不到埃夫勒,坦克慢慢的行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下颠簸,“呐,车长有什么梦想吗?”让问,“早点结束战争,回家。”夏阳简短的说,“看来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呢,那些没死在第一次大战的人现在也死了。”让低着头苦笑着“战争啊,就是这样的啊,做好谁都会离开的准备。”让感叹着,左手搭在方向盘上,脚轻轻松开油门,去往巴黎的路上也是格外灰暗。一路上,夏阳看见越来越密集的“结界生成者”,看来又离一个城市很近了,“欢迎来到巴黎。”让打开一罐咖啡,真空罐打开的瞬间发出“嘭”的一声,所谓的浪漫之城在硝烟下也不那么浪漫了,多了几丝阴沉严肃的气氛,坦克开在公路上,看不见任何工事,整齐干净的街道和旁边的小店,以及悠闲的市民,这一切都让人感觉不是在战争期间,就连高层建筑也没有高炮,似乎F国军方并不担心巴黎会受到攻击,“去巴黎郊外的军事基地,那里可以休息。”枫说,“当然,不过等安顿好了,请允许我带夏车长参观这座美丽的城市。”让彬彬有礼的说,枫心底一酸,这就是吃醋的滋味吧,但现在也不方便说什么,自然也就默许了,“小阳,别忘了给我带点好吃的。”逸泊说,“肯定不会忘了你的份,还有谁要?”“我们几个。”自家的三个神仙当然是不能忘的,T-34一开进军事基地,就受到极大欢迎,真像让说的,挂这面旗子果然能提升不少威望,夏阳突然有一些飘,还很膨胀。“不就一面破旗子吗?有什么骄傲的。”逸泊满脸不屑,“那可不是普通的旗子。”汉斯在一旁普及知识,“去去去,装什么知识分子,想要战场上捡,不管哪国的都给你弄来。”逸泊无厘头的回答使汉斯哑然失笑,果然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无法正常交谈吧。
让带着夏阳在巴黎到处乱晃,来到了一家甜品店,让为了不引起什么误会,没戴那顶拿破仑帽,灰头土脸满身机油和烟雾味的两人刚走进去,就引来了一大串窃窃私语,但两人并不在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并葛优躺在沙发上,人群的议论声更多了,“服务员,菜单。”让说着,一名穿着红白相间制服的青年快步走了过来,说:“抱歉两位,这家店并不为逃兵服务。”“你的意思是我们拼死拼活的保护你们的贱命还不允许我们在这里喝杯茶喽。”夏阳不过脑子说出这番话,服务员支吾着说不出话,“那你想怎么办?请我们出去?”让的语气有些欠打,“按理来说是这样的。”服务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然我就要喊警察来请你们出去了,附加军事法庭一日游。”夏阳和让互相看了一眼,大笑起来,“你想让我出去,还太早了点。”让摆出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不知从哪拿出了那顶拿破仑帽,戴在头上,本来还要看笑话的人群一下子鸦雀无声,服务员夜惊呆了,他半张着嘴,眼球仿佛要凸出眼眶,好半天他才回过神,“真是对不起,我有眼无珠,打扰两位了,菜单马上来。”服务员九十度鞠躬道歉,灰溜溜的去拿菜单了,“你怎么会,你的帽子?”夏阳看的一脸懵逼,“这叫技术。”让刮了下鼻子,颇为骄傲的说,这时两张菜单整齐的摆在桌上,服务员站在一旁,如同一个等待受训的学生,“那好。”让翻开菜单“我要一杯卡布奇诺,加点海盐,再来一块黑森林蛋糕。”服务员恭敬的记下这些话,夏阳犹豫了好半天,点了一杯接骨木花茶,在服务员收拾时,让问:“这些可以免费吗?”“当然,您能光顾这家小店就是无比荣幸的事了。”服务员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临走前还不忘九十度鞠躬。在这个悠闲的下午时光,两人就在这家店里慢慢磨掉时间,“上次我说什么来着,两人独处的下午茶时光。”夏阳这句话差点没把让噎死,“你说什么鬼话,这是带你体验这个城市,体验美丽浪漫的风情。”“什么时候还玩这套,你就适合泡在机油里。”夏阳和逸泊呆了一段时间,贫嘴技术日渐增长,让不理他,赌气的吃下一大块蛋糕,“慢点。”夏阳扯过一张面巾纸,帮让擦着嘴,“唔……”让摇头反抗着“都在看着呢,给我收敛一点。”让脸红的如同天边的火烧云,“别闹,再吃一块。”夏阳拿起还扎着蛋糕的叉子,送到让嘴边,这时店里又传来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当然是充满善意的,让百般无奈的张开嘴,接受了这份“好意”。
但远在埃夫勒,可就不一样了,当巴黎的人们还在享受下午茶时光,埃夫勒的士兵们正在与死神跳舞,Y军火炮阵地,士兵们戴着防毒面具搬运着炮弹,U.uushm这些炮弹里装满了死神的吐息――芥子气,瓦伦丁无法忍受时间的消磨和挫败感了,他已经不在乎人性了,当所有火炮装填完毕后,瓦伦丁下令开炮,毫无悬念,没有一丝犹豫,他的心里甚至没有一丝波动,炮弹落在埃夫勒城,顺着风向,弥漫整个城市,Y军士兵戴着防毒面具走进城市,这次行动派出了由丘吉尔III改装而来的“移动化工厂”毒气坦克,这支特别行动军队被誉为“浓雾死神”,守城的F军闻到大蒜或芥末的气味时,就已经晚了,过了一会儿,开始有人觉得呼吸困难,出现了失明状况的人数也在增加,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变红,冒出水泡,有的人已经糜烂,淌出脓水,受伤的人痛苦的嘶喊着,终于有人清醒过来,Y军发动了毒气攻击,有的人因意识不清冲出楼房,倒在大街上,毒气坦克对楼房喷出淡黄色的毒气,躲在里面抵抗的士兵甚至来不及逃出,就被活活熏死,Y军认真排查每一个角落,甚至把毒气弹丢进下水道,街上满是淡黄色的雾气,井盖孔洞喷出烟柱,整个埃夫勒城成了一座屠宰场,没有人幸存,就连无辜的市民也收到牵连,他们倒在城市的各处,死者死相即为凄惨,还没死的也痛苦万分,不到半天,整个埃夫勒城就被肃清,这下Y军可以光明正大的踏进这座城市了,这种手段瓦伦丁自认高明,他甚至有些难过,为什么不早用这种高效省力的办法,看来奥卡姆明交给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巴黎近在眼前。
瓦伦丁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行动代号“雨季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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