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更差一点的呢？”
“别的人?他们都不会写字！”
“怎么样，我厉害吧？”陈江流期待地看着秦伊人问道。
秦伊人这次是真的愣住了，久久没有回答。
陈江流却当她是被自己的丰功震撼到了，小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杨兰的宝剑抽出了好大一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江流的背后，才终于把那翘起的小尾巴给盯了回去。
小怜儿实在有些忍不住了，骂道：“你这家伙，好不知羞。”
“唉，我就是有这毛病。”陈江流被她一骂，一时间有些顾影自怜起来。
“爷爷说过，锥入囊中，必将自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都藏不住才华。”
秦伊人吃吃地笑了起来：“陈小公子的确特立独行。”
“嘿嘿，还是伊人姑娘懂我。”陈江流笑眯眯道。
杨兰拍了一下桌子：“你个小登徒子，怎么就变伊人姑娘了？”
王天策低声说了一句：“要不是你吓住了他，他老早就想说伊人媳妇了。”
秦伊人终于没办法保持那强装的成熟模样，失声笑了起来。
良久之后，她才笑着摇头，微微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们，小小年纪，无忧无虑。”
杨兰睁大了眼睛：“姐姐也不大啊。”
秦伊人轻声道：“我十五了，再过三年就得去夺花魁。”
陈江流拍手笑道：“十五好呀，女大三，抱金砖！”
杨兰狠狠剜了他一眼，对秦伊人说道：“夺了花魁还不好？”
“且不说能不能夺到，夺了花魁，对我们这行来说，才刚刚开始呢。”秦伊人看着眼前这三个小孩，没来由地放下了戒心，感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大倒起苦水。
“到了上面，不说有好多底下的眼睛盯着你，花魁本身，也是一种物件，供达官显贵炫耀的宝贝。”
“若是不能有所准备，等到花魁年老色衰，总会遇上更多的非难。”
末了，秦伊人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当然，花魁再怎么说，总还是资本，比起大多数无名的青楼女子，还是有些选择的。”
“既然这样，伊人姑娘，咱们别夺花魁了。”陈江流为她鸣起不平来。
“跟我回村生宝宝去！”
听到他这话，众人一时间哑口无言。
许久之后，王天策悄悄竖起大拇指，目光中满是佩服。
杨兰的宝剑终于再度抽了出来，怒叱道：“登徒子！”
秦伊人慌忙抓住她的手臂，劝说道：“妹妹别生气，陈小公子开玩笑呢。”
她又看向陈江流，笑着说道：“陈小公子，这里可娶不了媳妇。”
陈江流瞪大了眼睛：“可曾大哥说你们这就是娶媳妇的地方！”
秦伊人有些疑惑地看向小怜儿。
“那个大胡子就是下流！”
小怜儿气鼓鼓地说道：“我们这卖艺不卖身！”
“这是啥意思？”陈江流懵了一下。
小怜儿冷笑：“唱唱歌跳跳舞，就是不和你生宝宝！”
“啊，我明白了！”
陈江流终于反应过来，他站起来怒喝道：“还钱！”
“你们这艘黑船！”
陈江流骂骂咧咧指指点点，被杨兰一瞪，又像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王天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嘛，狂生，狂起来还是有些特立独行的。”
秦伊人掩嘴笑道：“陈小公子性情中人，就是遇人不淑。”
王天策脸顿时缩成了一个苦瓜：“不关我的事啊······”
杨兰撇撇嘴：“当然不只有你一个。”
正说间，却看见陈江流又是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位置上，眉头深深皱起，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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