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上,普洱茶的香气冉冉升起,这是家里有贵客或是大生意时母亲才会拿出来的。
“所以,妈您是说,其实我们家不是做杂货生意的,是跟这种文物贩子往来的?”
陈辰不断的说服自己,但还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母亲问道
听到“贩子”一词,常鸿烨明显皱了下眉,但脸上依旧保持着谦卑恭敬的微笑。他看着母亲还要继续解释,顿了顿打断道
“虞夫人,我知道您爱子心切,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这次事件确实催得紧,还望您尽快准备契具,有什么话我们路上说”
母亲想了想,应允之后便转身进了客房。
常鸿烨松了口气,见一边的陈辰还在自我怀疑。无奈,推下墨镜,一双明亮好看的眸子便显了出来。
“小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们时间紧迫,下面我说的,只一遍,理解多少,看你的造化。”
在接下来的一番交谈里,就好像有一双无形有力的手,撕开了笼罩陈辰二十四年的面纱,一股脑的将浆糊一样的知识泼在他的脸上。
世间万物,人无疑是一种很具有灵气的动物,但在岁月的长河中,人们发现无法自如的运用这种所谓的“气”,于是乎,更多人选择了放弃,转而去发展更易修炼的体,脑,以此推动着人类文明一点点向前进步。
仅剩的这部分人,依旧做着不断的尝试,历练,甚至在耗费了数代人的努力下依旧无果。
在这段艰难的历史里,有一个叫任伯之的部族王,发现这种不为人控制的“气”,却可以通过炼体的方式将自身的气置于物什内。
作为太昊伏羲氏的后裔,任伯之用以气炼出的兵器械具,帮助当时的夏朝赢下了诸多战争,也在大小部族里展现了这种“气具”的实力。
但这种以气炼具的方式并不是无休无损的,越强大的气具,所付出自身精血数倍的“气”的需求,也就越大。
任伯之不断的战场厮杀让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生命的最后两年,他穷其一切,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这种‘气’离器修身的方法。
此时的他,自知命数已尽,便让当时已经通婚来往的夏朝国戚,用当时刚刚面世的象形符号,将他所知刻在了一件骨甲上。第一时间呈给皇帝,命名《修器录》,作为当时的夏朝国宝封存起来。
任伯之叮嘱后人练气,唤,炼,修之,只可择其一,且修器录一脉单传;若为之,则天下安之。
在之后的历史里,练气之人秉承这份准则,将三种术式发扬光大,由唤器者寻得载体器具,由炼器者继而炼之,最后交由修器者回收。三脉势力相辅相成,名震一时。
话音落,常鸿烨喝了口茶,他的语速很舒服,陈辰甚至想得到,以他这样的装扮和口才,找个大一点的天桥,一定能当个不错的说书先生。
这时母亲已经收拾好走了出来,熟悉的干练着装,熟悉的黑色挎包。常鸿烨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坐上店门口黑色别克车的后座,陈辰还沉在刚在的谈话中。后视镜里,常鸿烨又戴上了那副墨镜,笑咧咧地看着他,身旁的母亲一言不发。
这一切的发生,让陈辰不由觉得,自己一定是还在某个回笼觉里,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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