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正值中国的戊申年,猴字当头,可此年的BJ城中,大街小巷,却皆是一片甚嚣尘上之景。
另一边,离BJ城数百公里的天山北坡上,一队人正缓步行于风雪之中。
每个人都裹着厚皮裘,身上携着大小不一的铁器工具,走起来叮叮咣咣的响个不停。
唯独为首的一个汉子,手中却只提有一盏马灯,说也奇怪,漫天的风雪里,马灯的火苗虽然微小,却始终不曾熄灭,宛如将死之人的残喘。
一行人就这样跟在提灯汉子的后面,没有言语,没有动作。
整支队伍只剩下了叮叮咣咣的碰撞敲击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升起,雪明显小了许多,可风仍然是呼啸的厉害。
整面北山坡的天开始有放晴的迹象,队伍的行进速度也放慢下来,他们已经马上就要接近山腰带了,再往上,就要翻到下一个山头继续往西了。
可也就在这个空当里,为首汉子手里的马灯,忽地熄灭了。
顿时队伍里嘈杂起来,却也自觉的拱送出一位叼着烟斗的老者。
老者的身份似乎很特别,没有多语,直接迈步走到马灯前蹲下,环视了一番,确定灯芯已经完全熄灭之后,才站起身对为首的那个汉子点了点头。
此时不难看出,汉子才是这支队伍的领队。
他挥了挥手,后头的人便接二连三的开始卸装备,在留有马灯的那片雪地上插钉打桩,忙活起来。
汉子携老者走到一边,扫开一片雪来,又为老者续上将灭的烟火,见老者挥挥手,这才放宽心来在旁坐下,开口道:
“四爷,这次可有眉目?”
那个年代,能称的‘爷’的,自是来头不小。
老者慢慢嘬着烟嘴,吐出口烟云
“马倌的灯错不了,你不信也无妨,一会儿自有结果,倒是你要找的这东西,能不能到手以及你有没有命数带走,那在于你。”
汉子堆起笑脸想要再奉承几句好话,忽听身后已经挖出的坑洞中传来‘锵’的一声,就有伙计在下面喊道
“有了!”
汉子起身,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积雪,凑到坑洞的边上向下张望。
只见在一堆铲出的土砾里,隐约可见一面半人高的石墙,已是有些破损,嵌合处可以看到墨绿色的锈迹,直深入内。
汉子骂了句娘,咧开嘴笑着,抄起地上的家伙就蹦了下去。
这个时候被称为四爷的老者也已经抽完了烟,踱步到了边缘上,只一眼,那只托着烟斗的手就抖了起来。
他不顾一切想要去阻止汉子的动作,但下一秒,随着铁锨的又一声
‘锵’
什么都晚了,他们脚下的那片雪地像是被人无形抽走了支架,眨眼的功夫,又只剩下了寂静。
太阳西移,似是停了的雪,在此刻,又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这次,不会再有什么叮叮咣咣了...
阳光洒落,又是一个慵散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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